沉魚的腦海裏突然就浮現出了李曉的那張臉,眉毛向上一挑。
“怎麼?怕我會傷害她?顧總恐怕是多慮了,一來,我對你並沒有占有欲,所以,自然不會對‘二嫂’產生忌妒的心理;
二來,你也未免太小看‘二嫂’的攻擊力了……看見了嗎?這就是她的傑作。”
沉魚刻意地咬重二嫂二字,仰了仰脖子,將上麵的那道紅痕展露在男人的視線範圍內。
顧傾城清冷的眸子在女人的脖子上淡漠的一掃,不動神色地與女人擦肩而過,進了臥室。
沉魚像是自嘲地聳了聳肩,然後趿拉著拖鞋去了書房。
打開電腦,登錄自己的微博,幾天沒上來,已經有幾百條留言了。
全是在催稿,還有部分哀嚎聲,在喊著拒絕悲劇。
可是……她一向隻寫悲劇,或許是受了現實生活的影響,讓她對美好的未來已經沒有了期盼。
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畫本,裏麵裝有……她的秘密。
接下來的幾天,沉魚都奮戰在書房,因為白天沒靈感。
所以晚上作畫,白天補覺已經成了她最近幾天的生活模式。
“人呢?”
顧傾城一連幾天都沒見到過自己的‘媳婦’了。欲望得不到釋放,憋的有些脾氣暴躁。
“少奶奶應該在書房。”
傭人小莊操著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伸手指了指樓梯右側的走廊,結結巴巴地回道。
顧傾城蹙眉朝那頭看了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直接轉身回了臥室。
小莊會意,立刻跑去書房。
“少奶奶,少爺正在找你。”
沉魚回了句‘知道了’,然後繼續手下的工作。
靈感來之不易,也往往稍縱即逝。
所以,半個小時後,她還在書房,似乎早已將小莊的傳話忘了個一幹二淨。
臥室內,顧傾城早已洗過澡,隻穿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斜靠在床頭,腿上放著一個超薄的筆記本。
有音樂緩緩流淌而出,愈發不耐煩的眼神在瞥見屏幕右下角的時間時更陰沉了。
長臂一伸,拿過櫃上的手機,然後翻出了女人的手機號,撥了過去。
手機屏幕閃啊閃的,沉魚咬著筆杆,懊惱地抓了抓頭發,亂糟糟的腦子被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給擾的更亂了。
當她抄起手機看向屏幕上顯示的名字時,輕挑起一側的眉毛。
猶豫了幾秒還是摁了接聽鍵,放在了耳邊。
心想,這個男人,神經病啊!
就隔著不到十米的距離,打什麼電話?
“喂?”
“沉小姐過河拆橋的本事真是越來越高了。怎麼,錢到手了,我這個金主對你來說就可有可無了是嗎?別忘了,你我可是簽了合同的,違約的話,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顧傾城危險的眯眸,他討厭不聽話的人。
工作上如此,生活中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