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聞言立刻朝沉魚道歉:“對不起,我剛才……求你別投訴我,我跟你道歉行嗎?”
沉魚這次不打算姑息,於是冷聲拒絕了。
“如果做錯事兒後,隻要道歉就能解決問題的話,還要製度做什麼?
你的行為很不好,有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為了不讓今天的事兒再發生在其他顧客身上*
我覺得投訴你,很有必要!”
沉魚說完便直接轉身準備離開。
結果身後的女人卻不幹了,態度變得簡直比翻書還快。
“愛投訴投訴去,不就是被罰幾個錢嗎?
最煩這種吃飯事兒多的人,你不愛聽我說話,有本事你別裝啊!
自己裝逼還要讓別人給你鼓掌,真惡心。”
另一個服務員拽了拽同事的袖子,示意她別說了。
結果她反而更大聲了:“怎麼了?我就是說給她聽的!”
“小心開除你。”同事又提醒道。
“切,開除開除唄。又不是隻有這一家飯店,離開這,姐照樣能混!”
沉魚很生氣,非常生氣。
緩緩地轉過頭,視線從那服務員的臉上直接落在了她胸前的牌子上。
“趙曉琪?”
對方抬了下下巴,目光輕蔑,一副你能把我怎麼樣的表情。
沉魚勾唇一笑,輕聲道。
“讓一個人在A城待不下去的本事我還是有的。你自求多福吧。”
沉魚說完便轉了身,一分鍾都不想在這裏多待了。
身後響起了那女人稍顯尖銳的嗓音。
“你嚇唬誰呢!還讓我在A城待不下去?你以為你是誰啊?吹牛誰不會?”
沉魚沒再理會對方,去了趟洗手間,出來後也沒打投訴電話,直接回了他們的包房。
見沉魚一臉的鬱色,顧傾城問道:“發生什麼事兒了?”
沉魚原來不想拿這件事來讓顧傾城也跟著添堵的,可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如果找別人幫忙,日後若是被顧傾城知道了,這也是一件很傷人自尊的事兒。
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告訴他了。
“還是剛才那服務員,她說話太讓人生氣了。”
顧傾城不用問也已經猜到對方都說了些什麼。
“竟然敢惹我家寶貝生氣,這件事兒交給我來處理吧。”
沉魚偷瞄了顧傾城一眼,然後又補充了句。
“我剛才氣不過就放了狠話。”
顧傾城眉梢一挑,興趣來了:“哦?放了什麼狠話?說來聽聽。”
“我說,讓她在A城待不下去的本事兒我還是有的。”
沉魚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連她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顧傾城聞言唇角扯開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糾正道。
“你說錯了。你的本事豈止這點兒?讓她在國內待不下去的本事,你也是有的。”
“你取笑我。”沉魚瞪了男人一眼。
顧傾城說著便拿起了手機:“知不知道她叫什麼?”
“趙曉琪。”沉魚回道。
顧傾城直接撥通了好友的手機號。
“幫我辦件事。趙曉琪,**的一個服務員,我不想在A城看到她了。”
正好,替換下趙曉阿琪的一個服務員端著菜走了進來,聽到顧傾城的話後,下意識地偷瞄了他一眼。
放下菜後,趕緊麻溜地退了下去。
沉魚突然有些後悔:“你說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兒太……”
顧傾城直接打斷了她,安撫著:“把她趕出A城已經算便宜她了。
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若是再碰到類似的事情,她就會長記性了!”
之後,顧傾城又接了通電話。
然後沒過多久便有人給他送來一份資料。
“什麼呀?”沉魚好奇道。
顧傾城看完後,將資料遞給了她:“不是讓我調查大年三十不悔給誰打的電話嗎?”
沉魚接了過來,仔細地看著。
“王兵,43歲……他有老婆,兒子都已經19了!”
沉魚從頭到尾地看了遍,有些驚訝。這個男人還是一個醫學教授,不悔是他的學生。
可是,顯然兩人之間的關係並不止這麼簡單。
“你說,不悔該不會是在……給人做小三吧。”
沉魚也不想這麼想,可是哪有老師跟自己的學生用‘想我了’這三個字來打招呼的,而且語氣親昵。
顧傾城皺著眉頭,回道:“我想,她還不至於這麼犯傻。”
“可是,萬一呢。這可是個火坑啊!如果真如我剛才所想,那麼,我們就不能再讓她繼續這麼陷下去了。”
沉魚還是有些不放心,女人的直覺往往都是很準的。
或許,不悔根本不是出於自願呢?
“這件事,你回去找她談談,探探她的口風。”顧傾城叮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