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件事，歐總，上次因為太太一直在，我一直沒有找機會跟你說。”
周禮成麵色十分凝重。
“什麼事？”
“恐怕以後不能再給佟小磊輸血了。”
“為什麼？效果不是很好嗎？”
歐澤野頓時有些緊張。
“效果的確很好，但是你也知道這一次我們是輸了雙倍的血，才讓佟小磊恢複到正常值的。如果我猜的沒錯，下一次如果佟小磊再次發病，恐怕雙倍的血都不夠用。”
歐澤野擰著眉頭，一籌莫展。
“他可以維持多久？這次輸了雙倍的血，應該會維持的久一點吧？”
周禮成默默地垂下頭去。
良久，才抬起頭來。
“這個真的不好說。這一次的效果並沒有上一次好，不瞞你說，如果沒有你給他輸血，他已經死了，他發病之後，就是用機器和藥物在維持生命，可以說，他的心髒已經名存實亡，在某種意義上而言，佟小磊現在已經死了。”
歐澤野輕輕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如果佟小磊死了，佟小曼豈不是要肝腸寸斷。
“不行，他不能死。”
“歐總，其實我建議你還是早點和太太坦白的好，你不停地給佟小磊輸血，維持他的生命，無疑是給太太和佟小磊灌輸毒品。”
周禮成的表情十分嚴肅。
“什麼？”
“你想想看，你不斷的給他們希望，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就如同上了癮一樣。尤其是太太，她越是覺得，佟小磊死不了，可到那一天到來的時候，她就越是會難過。”
“……”
“如果沒有你輸血，他們看不到希望，或許佟小磊真正死的那一天，也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現在不一樣了……”
“可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呢？”
歐澤野抱著自己的頭，陷入了糾結當中。
“還是接受現實吧，我們做醫生的都信命。”
周禮成拍了拍歐澤野的肩膀。
“你現在的身體反應這麼強烈，下一次如果再給他輸血的話，恐怕連你自己也保不住了。”
周禮成知道歐澤野是個善良的人，如果他不說的嚴重一點，恐怕歐澤野不會停下來的。
“好，我知道了。”歐澤野無奈地應答著。
周禮成起身，取了四袋血袋交給了歐澤野。
“我知道這些經過冷藏的血液，對你而言並沒有太大的用處，但總好過沒有吧？如果你需要，再找我要。”
歐澤野毫不猶豫地將四袋血喝光了。
身體稍稍恢複了那麼一點元氣。
可是對於他而言，冷藏過的血液，並不能讓他失去的血液回來。
“有什麼方法可以讓我好起來？”
“歐總，如果真的想好起來，應該不需要我提醒你，你是半個吸血鬼，吸食新鮮的人血，自然可以讓你好起來，隻是……”
“除了這個辦法呢？”
周禮成看向歐澤野，鄭重其事地搖了下頭。
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另外，歐總，我需要提醒你的是，你應該禁欲了。”
歐澤野抬起頭來，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周禮成。
“房事隻會消耗你的精力，而你現在，正處於虧損的狀態，萬萬不可再有房事，否則隻會加劇你的疲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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