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她應該也向鄧老二泄露了周玉冰帶走五個億現金的秘密,這才導致了綁架案的發生,所以,她在本案中的作用不容小覷。”
紀文瀾質疑道:“但鄧老大和鄧老二都沒有在供詞中涉及到周玉婷。”
祁菲說道:“但她在聽了李冬梅和周玉冰的通話錄音之後明明知道李冬梅應該跟周玉冰的失蹤有關,可她卻隱瞞了這一事實,這就構成了包庇罪和知情不報罪。
此外,鄧老二說服李冬梅參與綁架的誘餌就是周玉冰的五個億,並且他明確提到這個消息來自於周玉婷,所以,盡管她沒有參與綁架,但不代表她沒有涉案。”
廖明亮擺擺手說道:“定什麼罪是法院的事情,我們的責任就是提供更加詳實的證據,明天繼續對嫌疑人進行審訊,尤其是鄧老二,務必要讓他開口。”
段一峰忽然問道:“今晚的槍擊案有什麼線索嗎?”
紀文瀾搖搖頭說道:“我們問過鄧老大,但他一口否認了,並且我相信他好像對槍擊案確實毫不知情。”
“難道這是鄧老二試圖殺人滅口?”段一峰問道。
祁菲說道:“搞不好是鄧寶瓶策劃的,說實話,雖然誰都沒有提到過鄧寶瓶,但我不相信她沒有參與策劃這起綁架案,我甚至懷疑鄧俊吉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幾個子女在幹什麼。”
一直沒有出聲的陸濤這時說道:“周玉冰綁架案雖然算是破了,可我總覺得什麼地方有點不對勁。”
“哪裏不對勁?”廖明亮問道。
陸濤坐在那裏沉吟了一下說道:“我也隻是一種感覺,自從李冬梅因為證據不足被釋放之後,對於鄧老大和鄧老二來說應該鬆了一口氣。
憑著鄧家靈敏的耳目,他們應該能夠了解到警方對這個案子的調查幾乎走入了死胡同,破案的可能性並不大。
可問題是他們為什麼突然要殺李冬梅滅口呢?你們想想,如果沒有李冬梅今晚的自首,這個案子能破嗎?”
所有人都沉默了,最後段一峰不解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難道你是說今晚的槍擊案跟鄧家無關,而是另有其人?”
陸濤搖搖頭說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殺李冬梅的目的太明顯不過了,如果她死了,我們肯定會和綁架周玉冰的聯係起來。
我的問題是,在周玉冰綁架案幾乎陷入停頓的檔口,鄧家的人為什麼要冒險殺李冬梅呢?
當然,他們可能專門選擇在事態平息之後殺人滅口,畢竟,有個知情者存在永遠是個威脅。
可奇怪的是,他們好像派了一個很業餘的殺手來執行這麼重要的任務,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當時李冬梅所在的那條街道並沒有什麼人了。
而殺手隻是坐在車裏麵朝著李冬梅的擋風玻璃開了三槍,然後不管目標是死是活,在沒有任何外界幹擾的情況下就急急忙忙就逃走了。
所以,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按道理,做為一個殺手,他必須要確定李冬梅是否已經死亡才對啊,否則回去怎麼交代?”
廖明亮驚訝道:“你的意思是殺手故意放了李冬梅一條生路?”
陸濤遲疑道:“倒也不能下這個結論,反正,要麼這個殺手是個蠢貨,否則看上去倒像是嚇唬一下李冬梅,讓她趕緊到公安局自首似的。”
祁菲插嘴道:“也許是鄧家人嚇唬一下李冬梅,讓她閉嘴。”
陸濤質疑道:“在大街上開槍就是為了嚇唬一下李冬梅?顯然不可思議,既然冒這麼大的風險還不如讓李冬梅幹脆徹底閉嘴呢。”
段一峰疑惑道:“我好像有點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認為有人故意想讓鄧家綁架周玉冰的案子浮出水麵?”
陸濤沒有回答段一峰的問題,而是繼續說道:“如果那個殺手確實是鄧家派來的,而目的就是滅口的話,那這個殺手行次失敗的消息馬上就會傳到鄧家兄弟的耳朵裏。
並且鄧家兄弟很快就在會知道李冬梅已經落到了警察手裏,可他們一個個卻好像沒事似的待在家裏等我們去抓,這難道經得起邏輯推理嗎?”
紀文瀾插嘴道:“看上去李冬梅就像是有人特意埋伏下的一顆棋子。”
陸濤搖搖頭說道:“不應該是棋子,而是一顆炸彈,在關鍵時刻引爆就可以把鄧家炸的人仰馬翻。”
廖明亮好像現在才意識到陸濤的意圖,驚訝道:“怎麼?難道你認為這是周繼堯利用周玉冰的案子折騰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