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智,劍有靈。
劍自然向這自家主人。
主人隕落,佩劍自然也要隕落。
這些大能的佩劍不像一些高階武者的佩劍,它們有著無比淩厲的靈智,主人身隕道消,劍不可能苟活。
劍離體,分崩兮。
這些劍離體之後碎成無數劍體,然後橫穿整個戰場,落在山峰當中。
這便是劍的怨意。
怨意的劍意哪怕是聚日境的武者也很難承受,即便是聚日境後期的武者,隻怕也很難走上峰頂。
但霍星塵就這麼走上去了,而且看起來頗為輕鬆。
一絲微風拂過,霍星塵向腳下望去,一塊很小的衣玦緩緩飄落。
霍星塵微微蹙眉,看著衣玦落在地上,與淤泥混在一起。
前些天剛下過下雨,且連續下了好幾天,使得原本這條路被參天大樹覆蓋,也沒能躲過雨水的侵襲。
結結實實踩在路麵上,霍星塵感到腳下傳來一絲泥濘。
他抬起腳就著旁邊一塊大石頭蹭了過去,將腳底下的淤泥蹭幹淨。
直到淤泥清除才覺得滿意。
再次望向峰頂,霍星塵舒展眉宇,恢複平靜繼續抬腳向山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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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站在峰頂,望著腳下黑影沉思。
好半響才將目光移動到遠處那些登山的武者身上。
這裏是他最熟悉的地方。
因為他曾在這裏戰鬥過,與雪國那位戰鬥過。
當年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上峰之上更是留下無數繁雜的劍意。
若隻是山峰上每隔一段有一位大能的劍意,或許一個正常的武者都能走上一段路。
但山峰上的劍意卻是每個前人留下來的,而且極為複雜的劍意。
這些劍意縱橫交錯,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
正因為這些交錯在一起的劍意,才讓人覺得生畏。
因為你不知道這道劍意和之前那道劍意區別在哪裏,除了強弱之分,沒有任何跡象可尋。
所以,以劍意淬體本就是一件很凶險之事,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死在劍意之下。
哪怕現在過去了萬年,這些劍意也不是現在這些風雲武者能夠承受的。
可老者卻微微奇怪,或者說有那麼一點驚訝。
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身影亦步亦趨走在山峰上,看著那些被劍意所傷皺眉或不皺眉的武者仍舊一往無前,看著身體被切割出無數傷痕的武者仍舊不屈不撓。
老者心想著,難道這些年他看錯了嗎?
深淵太過安靜,也太過隱晦,總能讓人往不好的方麵去想,就如同現在的風雲急功近利,讓他感到不喜。
可如今這些畫麵又是怎麼回事?
諸如東騎可、西薛張、南立貞、北古奇這四人,都知道進退有度。
老者將視線收回,然後緩緩移向腳下的人影。
人影顯得很孤單,但很堅強,或者說很強大。
老者輕蔑一笑,在心中決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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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山帝國北部深淵,與之相隔的是無盡的海洋,海洋與靈族的滄海連為一體。
有三人在一穿上。
這艘船很特殊,全部由精鐵製成。
一眼望去,很是沉重。
這艘痕跡斑駁的鐵傳卻穩如泰山,任憑驚濤駭浪也不曾有半分傾斜。
“你確定有跟我去那裏?”
“自然,我說過,我想去看看外麵的世界,這裏的世界對我來說早就膩了。”
“也好,不過你不僅現在要做船夫,踏上那片土地,你得暫時先做我的管家,我說什麼你照做,可行?”
“可行。”
女孩看了一眼像跟屁蟲的老者,不滿道:“為什麼要帶這個糟老頭子?”
白衣男子輕撫女孩的腦袋,笑道:“總要有個人管一下飲食起居。”
女孩哼了一聲道:“好在這個管家不錯,我勉強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