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愛是一首悲傷情歌
“額……噢好。”
漆黑的房間裏，我們躺在一張床上，我把空調打得很低，我們蓋著一張被子，不過我把大部分的被子都留給了她，自己則躺在床的邊沿，背對著她一動都沒敢動……
“你快掉下去啦。”她的腦袋在被窩裏，說話小心得就像害怕別人聽見一樣，她就是我的小天使，總是時不時會關心一下我。
“哦，沒，沒關係。”我覺得自己的嘴唇都在打顫……
“轉過來吧。”她很平靜地對我說。
我深吸一口氣，轉了過去，她臉上的香味一下子就挑起了我不安的神經。她向我懷裏鑽了鑽，不過兩隻手臂頂在了我們胸膛之間。好可愛。
我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頓時就起了反應，我用力抱緊了她，雙手顫抖。她的手卻放鬆了，此刻環過了我的腰。她緊緊地貼著我，她身體的所有部分我都能清晰地感覺到。可我抱緊她的目的，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手不老實……
“是不是忍得很辛苦啊？”，她嬌柔的聲音，蘊帶香氣的唇息，讓我的理智漸漸進入了麻痹狀態，接著又向我懷裏擠了擠，把臉貼在了我不著寸縷的胸口……
“額……還好，我們睡吧……”。
她撲哧笑了出來，“嗬嗬，這怎麼睡呀？”。
她說得沒錯，我把她這麼個姿勢抱著，她怎麼睡啊……可是不然怎麼辦呢，要不，要不我和她說我出去睡吧，可是我又舍不得能如此親近她的感覺。溫香軟枕，美人抱懷，和睡沙發相比？我還沒傻到那個程度呢。她的身體每動一下，對我的克製力就是一次巨大的挑戰，我身上隻穿了一條內褲而已，我的腿貼著她那光滑細嫩的腿，手抱著她曼妙的腰身，如此強烈的衝擊下我很佩服自己能忍了這麼久。
“是不是很難受。”她依然用那種輕柔的，隻有我們倆才能聽見的聲音問我。
“嗯。”我點了點頭，幹咽了一下嗓子。
“那……那我給你……嗯你要好好對我哦。”她的語氣虛弱了許多，多了點懇求。我覺得我真不該把她留下來，弄到現在這個狀況，她對我的信任讓我感動，可我又為什麼害怕起這個事情來呢，我願意對她負責任，她就是我愛的人，我有什麼樣的理由去逃避“性”，這個我們遲早會經曆的問題呢。
“嗯。”我點了點頭，她呢，正看著我，溫柔地撫摸著我的頭，“我就說那個東西會有用吧，你不信。”
“再說！討厭。”她打了一下我的肩膀，當然，並不疼，是那種撒嬌似的。
我趴到了她的身上，用雙臂支在她的臉頰兩側，我覺得我接下來該做的事情，就是和她嘿咻，這毫無疑問，這就像一個流程一樣。我在她的臉頰兩側分別親了一下，然後吻在了她柔軟的嘴唇上，她不僅附和著我，並且深情地捧住了我的臉。我知道此刻我已經完全地擁有她了，那種成就感當然是毋庸置疑的。可是同時我也有些遲疑了，我覺得我們的吻一點也不合拍，不過在情欲的衝擊下，我沒有辦法思考得更多了。
我臉上開始發燙，我開始親吻她的脖子，然後慢慢地將她身上那件白色短袖給向上推起，慢慢向下吻去。黑暗中，她皺緊著眉頭，等待著我的下一個動作，身體不住地顫抖著，我抬起頭看著她，許久。我身下的她，似乎比我還要緊張。
我起身坐到了床邊。
“怎麼了？”。她也坐了起來，背靠在床頭，對於我的行為很不解。
“嗬，我想，你還沒有準備好吧，而且……等下一次我們做好安全措施吧。”我不好意思地朝她笑了笑，她像一隻小貓一樣爬了過來，雙手繞過我的脖子，在我的臉上久久地親了一下，“好！”。她順從又略帶可愛地說，臉貼著我的臉。
我沒有騙她，我的確覺得她還沒有準備好，隻是我沒有告訴她，其實我也沒有準備好應付這一切，雖然我承認我腦子裏經常會去想關於這方麵的事情，可是我並不是一個隻顧縱欲的男人。我也不是很理解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可能暫時的不獲取，是為了以後更大的獲取吧，我這樣向自己解釋。其他的，我也沒有辦法給出答案了。或許我該去醫院檢查一下我這方麵的功能
“一，二，三……”。我豎著手指，看著美女姐姐的陽台。“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
“哎？不在家嗎？”。我又自言自語起來，“不會啊，我昨天還看見你回來了，暈了，你在不在家關我什麼事情，我幹嗎要考慮這個，恩，不對，是我太閑了，所以逮到一個事情都會去考慮考慮……”。
我看著陽台外麵她掛著的一件胸衣，“不對啊，肯定在家裏。”我開始琢磨起這件胸衣來，“哎？之前看見過的好像不是這個號碼啊，難道二十二歲以上的女孩子仍有再度發育的可能性？”。她的陽台玻璃一下子被迅速地給拉開了，我人一緊，迅速閉上了那張在自言自語的嘴。
“你說什麼呢？”。她還是那副凶巴巴的樣子，這麼久不見了也不對我友好一點，我想得太多了，我看她這個脾氣這輩子都改不了了，至少對我，是改不了了。
“啊……沒，沒什麼。”
“二位，去遊泳嗎？”。我們身後傳來了帥哥的聲音。
“你去不？”。她看著我，似乎將去與不去的決定權交給了我。
“好。”……
我和帥哥早早地就進了泳池裏，小柔呢，半天才從洗浴間裏出來，不過她的亮相受到的關注程度明顯要比我和帥哥來的高得多了。
我相信泳池裏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男性這會兒都正在目送她向我們這邊走來，另外的百分之二十嘛，肯定是小孩子。
因為她的這身泳衣加上她那完美的身材帶給我們的視覺衝擊實在是太強了，不知道為什麼，我很討厭別的男人如此看她，雖然，雖然我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個。
“怎麼？”。她對傻愣在那兒的我和帥哥問了一句。
“啊。沒什麼。”我們幾乎是異口同聲。
泳池裏的人很多，我們之後漸漸分散了。直到我聽見有人在深水區附近大喊，“有人溺水了！！！”。
我老遠看見那個在掙紮著的身影，好像是小柔！！！我拚了命地遊了過去，我萬萬沒有想到這一刻我竟是如此的擔心她！因為我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遊得這麼快過。在接近她的時候，另一個身影也遊到了我的身旁，他就是帥哥。
我們倆一起將小柔拖上了岸，她已經失去了知覺，我們的動作相當快，連泳池裏的救生員都被我們甩在了身後，可是帥哥比我更加地果斷，“你讓讓！”。他焦急的心情絕不亞於我，可是他比我更冷靜，他的急救方法很到位，他將小柔的頭朝下，並用手平壓她的背部進行倒水。接著，接著他的嘴貼到了小柔的嘴上。
為什麼在這樣緊急的關頭我無法冷靜地看待這個問題呢，這是人工呼吸又並非接吻，可是站在那兒的我心裏竟滿是失落的感覺。
不一會兒，小柔恢複了意識，她醒來的那一刻，帥哥的嘴依然貼在她的唇上。周圍的人紛紛鼓掌叫好，“小夥子真行啊！”，連救生員都稱讚起他來。剛醒來的她，像是受了驚嚇一樣，又慌張又有些拘束，她似乎是憂慮地看著帥哥身後的我，一直這麼看著我……
我們送她去醫院做了簡單的檢查，然後一起返回了家裏，路上帥哥不時地問她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這樣的問題，對她關懷得無微不至。而我呢，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悄悄地跟在她們身後……
我們站在我們各自的家門口，“你確定你真的沒事？”。帥哥向小柔投去了溫情的眼神。
小柔對他微微一笑，略顯緊張，“真的沒事，放心吧。”
“不行，晚上來我家吃飯吧，讓我再觀察觀察你這個小病號。”他還是不放心，打趣地說，他的微笑就像暖暖的春風一般讓人覺得舒服。
“我……我這又不是生病，不用了啦。”她望了望一旁的我，我就像塊木頭一樣站在那了，聽著他們的對話，兩眼無神。仿佛不存在一樣。
“那好吧。”他沒辦法了，“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為你開著，你要有什麼事就找我。”他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很不放心地看著她，一邊開著他家的門。最後和我點了點頭，然後一直這麼望著小柔不舍地走進了屋子裏。
“啪。”帥哥家的門關上了，剩下我們兩個還站在門口，誰也沒有說話，樓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她沒有進屋，她是不是在等我開口說些什麼，我不知道。不過即使我猜得沒錯，我也不知道這時候該和她說些什麼，心裏有一點點內疚，有一點點傷感。
“好好休息。”我看著她。
“嗯。”她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家的門其實早就已經打開了，可是我仍然還站在門外，“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我平靜地問她。
“沒有。”
“那我進去了。”
“嗯。”她依然是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我們對視著，視線被我慢慢關上的門給慢慢地阻隔了。
依潔妹妹上午沒有來上課。
“怎麼了，生病了嗎？”。我原本很不錯的心情隻因為這個就一下消失了，我發去短信。
“沒，有點事情。”
“要幫忙嗎？”。
“不用了。”
“出什麼事了嗎？”。
“不要問了，晚上選修課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之後我發了很多短信，可是她都沒有回，這一整天我都沒有見到她，終於讓我熬到了晚上，我帶著不安走進了教室，坐到了我們每次上課習慣坐的位置上，可是，她還是沒有來。上課鈴已經響了。
當我正要發短信給她的時候，我發現抽屜裏有一封信：
華子，對不起，我想我們很難繼續了。請你冷靜地看完好嗎？
和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我很快樂，真的，謝謝你。你在我最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的時候及時地出現了。你那孩子氣的微笑，細致敏感的洞察力，對我全心全意地投入，都是我永遠不會忘記的財富。你讓我幾乎快要走出來了，你的樂觀，你的關心，你的愛，我能體會，我有盡力去試著愛你，可是最後，我發現我做不到。你應該有體會，我在竭力地向你靠攏，當你牽起我的手的時候，我希望這樣被你牽著，我願意努力去做你的合格的女朋友，嗬嗬，不過現在你一定覺得我做得很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