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冰涼的淚從眼角淌過,蘇牧婉萬念俱灰的閉上了雙眼……
正在這時,套房的大門傳來砰的一聲。
大門被人從外麵踢開,一道頎長冰冷的身影,立在門外。
“誰這麼大膽,敢破壞老子的興致!”林德正一驚,慌慌張張的望向門口,大罵道。
一雙比綠豆還小的眼睛眯起來,待看清來人的長相時,嚇得魂飛魄散。
“陸……陸總……”林德正哆哆嗦嗦的喊了一聲,臉色慘白的從蘇牧婉的身上跌下來,噗通一聲摔在地上。
陸景年看都沒有看林德正一眼,大步走進套房,視線落在躺在床上,狼狽不堪的女人身上。
目光在觸到她脫到一半的絲綢白蕾絲底.褲和暴露在空氣中的大腿時,雙目赤紅,陸大總裁簡直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大床上的蘇牧婉遠遠的見到是陸景年,淚光閃爍,心裏委屈萬分,卻又不敢和男人對視——
這一次,他有找到了充足的理由,可以和陸爺爺提離婚了吧……
陸景年幾步走到床邊,扯過被子一把蓋住了蘇牧婉的身體。
轉身,看向摔在地上的林德正時,一雙黑眸如同冰刀似得,恨不得把對方抽皮扒骨!
“陸總……您……您怎麼會來這裏……”林德正慌亂至極,誰不知道,在整個鹽城,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陸景年。
“林德正,我是特意來看看你林總,究竟是有幾個膽子,敢TM把主意打到我的女人身上!”
陸景年忍不住爆粗,聲音幾乎能凍死人。
“什、什麼……這……陸總,冤枉啊……我……我真的不知道蘇小姐是您的女人啊……我要是知道,就算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啊……”
林德正苦著一張臉,後背冷汗涔涔,嚇得在地上跪好,不停的向陸景年叩頭認罪。
“從明天起,鹽城不會再有林業集團!敢動我的女人,簡直是找死!”陸景年冷冰冰的宣布道,從床上一把將蘇牧婉抱入懷中,確定薄被足以蓋住了她的身體,才抬步往外走。
“不要啊……陸總,陸總,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林業集團和陸氏合作了這麼多年的份上,您就饒過我這一次吧……”林德正跪在地上,一巴掌一巴掌的扇著自己的臉。
“下次?你也再也不會有下次的機會了……”陸景年冷漠的道,懷裏抱著蘇牧婉,大步離開。
林德正身子一歪,冷汗直流的伏在地上,低頭一看,雙腿之間,被一團熱氣濡濕了一大片,嚇尿了……
……
蘇牧婉的小臉埋在陸景年的胸膛上,根本沒有臉看向他。
這下,不知道他又會怎麼的誤會她水性楊花了吧——
陸景年拉開車門,直接把蘇牧婉連同被子整一個塞進了邁巴赫的後車廂。
“蘇牧婉,你到底是有多賤,為了一個破公司,寧可出賣肉.體求林德正那個老頭子!”
陸景年臉紅脖子粗的對著蘇牧婉大吼。
蘇牧婉全身一僵,無言以對,將臉藏進被子裏,裝縮頭烏龜。
“你以為你現在逃避有用嗎?如果爺爺看到你這幅不要臉的樣子,我看他還能包庇你到什麼時候!”
陸景年氣炸了,站在車外,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緊鎖著車上的蘇牧婉。
“不……不要告訴陸爺爺……”蘇牧婉哽咽道,不能讓爺爺知道,爺爺身體不好,知道她這樣,會對她失望死的——
“你TM還知道你這樣丟人了?既然知道丟人,你居然還敢去酒店找林德正?難道你看不出他的心思?蘇牧婉,你是白癡嗎?還是你天生就是犯賤,婚前失.貞,婚後水.性楊花!”
陸景年越說越氣,一拳頭砸在車門上,發出哐的一聲。
“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是你不肯答應把東郊的地皮給蘇氏,我又怎麼會出此下策!陸景年,你不要逼我了,好不好……”
蘇牧婉抓緊蓋在身上的被子,蜷縮在後車廂,眼眶濕潤,如同一隻受傷了的小獸,忽然憤起反抗。
看到她這幅模樣,陸景年的心狠狠的一扯,忽然軟了下來,一句責備的話都不忍說出口——
與此同時,蘇牧婉也看著他,委屈到意識崩潰,兩年前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在喉嚨裏咽了又咽,如同一根刺卡在脖頸裏,不上不下,讓她難受,讓她心堵。
她抿緊唇,雙眼盈滿了水霧,忍不住脫口而出,“陸景年,你根本就不知道,兩年前的那天晚上,和你在蘇家,在一起的人,不是姐姐,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