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婉狠狠的怔了怔,莫名其妙的看向陸景年,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讓自己把衣服脫了——
“你說什麼……”她不確信的問道。
“我讓你把衣服脫了,難道還要我幫你脫嗎?”陸景年走進房間,開了房間的暖氣,然後自然而然的將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下來,隨意的丟在一邊。
“呃……你……”蘇牧婉雙眼發怵的看著他,她已經求了他,他難道還要……
“嗬!你在想什麼?我對一隻濕淋淋的落湯雞,完全沒有興趣。把衣服脫了,換身幹淨的衣服,要不然,到時候你感冒生病了,又該向爺爺去告狀找我麻煩了……”
陸景年在沙發上坐下,穿著一件舒適的休閑襯衫,袖口挽至手肘處,露出一截小麥色的手臂。
蘇牧婉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走到衣櫃處,打開,裏麵整齊的擺放著陸景年的衣物和一些私人物品,“借一件你的襯衫。”
陸景年沒有理她,從酒櫃裏取了一瓶紅酒,拿出兩隻高腳杯,分別在酒杯裏倒了半杯深褐色的紅酒。
眼角餘光瞟到蘇牧婉抱著一件他的襯衫正要走進衛生間,他忽然眉頭一皺,喊住了她,“就在這裏換衣服,陸太太,你全身上下,我哪裏沒有看過,摸過,現在反倒還不好意思了麼?”
蘇牧婉臉一紅,不管他的話,匆匆忙忙的鑽進衛生間,關上門,深怕晚一步,會被他從衛生間裏揪出來。
陸景年勾唇一笑,沒有說什麼,端起高腳杯,晃了晃,抿了一口醇香的紅酒液。
等了大約半小時,蘇牧婉才慢悠悠的從衛生間裏出來。
烏黑的長發披在肩上,已經半幹了。
穿著一件屬於陸景年的白色男士襯衫,長長的衣擺堪堪遮在大腿處,雙腿纖細,透出一種說不出的風情,偶爾抬起腿時,隱隱約約還是可以看見下方一抹白色的底褲。
因著剛沐浴過,女人的臉頰白皙,晶瑩剔透的猶如剝了殼的荔枝。衣領最上方的兩粒紐扣沒有係上,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
陸景年的喉結上下滑動了動,眸色深深的看著麵前的女人,“蘇牧婉,你是故意的麼?”故意色.誘他,後半句陸景年沒有說出口。
蘇牧婉低頭一看,雙頰熱的發燙,剛才出來時,已經猶豫了很久,襯衫的衣擺都被她扯的發皺了,但還是遮不住底褲的位置。
“我沒有……你不要誤會……”
“任何一個正常男人,恐怕都很難不誤會吧?”陸景年端著紅酒杯,一步一步的靠近蘇牧婉,危險十足。
蘇牧婉步步後退,緊張的語無倫次,“喂,你別靠我這麼近……”
直到後背抵在了衣櫃處,男人將她圈在兩臂之間。
兩人挨的很近,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的距離,陸景年隻要稍微前進一點點,就可以隨時吻到她的唇了。
“我自己的老婆,我還不能靠的近一些了,陸太太?”
男人對著她的臉輕輕的吹氣,熱氣噴灑在她的唇畔,惹的她渾身一陣酥酥麻麻的——
“陸景年,你……”蘇牧婉咬緊唇,手拳抵住男人堅.硬的胸膛。
“我怎麼了?陸太太?”陸景年的手指,滑到女人的襯衫紐扣處,輕輕的挑開一個紐扣。
他低頭看進去,女人的襯衫裏麵居然是真空的,還說不是故意在勾.引他?
“不要……這個月我們已經那個了,做這些不過都是為了應付爺爺罷了,沒有必要那麼多次……萬一即使吃了避孕藥,還是一不小心懷上了孩子,就糟糕了……你總不會希望到時候離婚了,我還拿著一個孩子拖累你吧……”
蘇牧婉小心翼翼的斟酌字句。
但是,陸景年還是惱了——
原來在她的眼裏,懷上他的孩子,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她蘇牧婉,憑什麼還嫌棄起他來了?
陸景年眯起眼睛,抬起一隻拳頭,拳風擦過蘇牧婉的臉頰,一拳砸在她身側的衣櫃上。
蘇牧婉嚇得不敢睜開眼睛,心跳如鼓,不知道她究竟說錯了,又惹怒了對方。
“蘇牧婉,你就這麼想離婚,這麼不想生我的孩子,是嗎?”陸景年冷哼道。難怪她下午那麼迫不及待的吃下避孕藥,一定是在盼著和他離婚吧。
“難道你不想娶姐姐嗎……還有四年,姐姐就可以出獄了,到時候我會把這個陸太太的位置,完璧歸趙的,你放心,我不會一直這麼纏著你的……”蘇牧婉閉著眼睛,眼眶酸酸脹脹的,強忍住眼淚。
陸景年忽然鬆開了她,端著酒杯,走到窗邊,望著黑漆漆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