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曦淚眼模糊的看著陸景年,雙手下意識的揉緊被子,無論如何,她都要賭一把,她要讓陸景年留下承諾——
即便她心裏已經清清楚楚的知道,他和蘇牧婉已經結婚了,但她絕不甘心,陸景年是屬於她的!
“雲曦,我先走了,明天再來看你。”陸景年拉開門,大步走出去,想到蘇雲曦曾經那個未出世的孩子,終究還是沒有辦法對這個曾經他愛過的女人狠下心。
房門倏地合上,走廊上響起男人皮鞋落地的腳步聲。
蘇雲曦皺著眉,一張美麗精致的臉因為生氣而變得扭曲,下唇畔都快被她咬破了。
她恨透了蘇牧婉,像蘇牧婉這種不要臉的奪走親姐姐未婚夫的賤人隻配被人輪.奸!
然而,她似乎忘記了,她曾經所得到的一切,都不過是從蘇牧婉那裏偷來的——
……
陸園。
蘇牧婉虛弱的咳嗽了幾聲,在床上休息了一天,額頭上的溫度已經降低了下來。
她吃力的下了床,摸開壁燈,穿著白色的睡袍,穿著棉質的家居拖鞋,走到窗台邊。
窗外黑漆漆的,冷風吹了進來,她的劉海被冷風吹的輕輕浮動。
也不知道姐姐怎麼樣了?她在心裏暗暗擔心。
正在這時,主臥的房門從外麵打開。
蘇牧婉以為是許姨,並沒有回頭去看,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外頭。
身後,陸景年一步一步危險的靠近,如同暗夜裏伺機已久的獵豹,隨時撲向獵物。
而他的獵物,就是蘇牧婉——
直到走近她的身邊,男人不悅的譏諷道。“蘇牧婉,你不是病了嗎?嗯?我看你現在好的很呢!”
蘇牧婉嚇了一跳,連忙回頭去看,毫無預兆的對上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男人的眸子裏,翻攪著滔天的怒意。
“陸景年……你……”他不是應該陪在姐姐身邊嗎?為什麼會突然回來——
陸景年眯起眼睛,逼近蘇牧婉,一雙有力的手臂撐在窗台上,正好將蘇牧婉控製在懷中。
“蘇牧婉,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你不是病的很嚴重嗎?一個病的很重的人,現在可以安安穩穩站在這裏吹風!”男人朝著她吼,額上的青筋一根一根的凸顯。
他今天的確怒了,見到雲曦以後,總是忍不住想起過去的種種,想起蘇牧婉狠心的將懷有身孕的雲曦推下樓,想起蘇牧婉不擇手段的害雲曦關進監獄,想起蘇牧婉費盡心機的嫁給他——
“我……”蘇牧婉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臉色一點一點的發白。“陸景年,你不要再發瘋了,我今天真的很不舒服……”
“不舒服?我倒是沒有看出來!我隻看到,今天雲曦差點因為中毒死在監獄的醫院裏,而這個罪魁禍首就是你,就是你蘇牧婉!”陸景年逼近她,一隻手掌瞬間包裹住了女人的下巴,用力的捏緊。
蘇牧婉吃痛的抬眸瞪著他,想掙紮,卻又無可奈何。
到最後,她也被男人激惱了,忍不住的大喊道,“陸景年,你放開我……既然姐姐現在那麼慘的在醫院,那你就去守在她身邊啊,你還來找我麻煩做什麼?”
“你別提雲曦,你不配做她的妹妹!這世界上,傷害雲曦最深的就是你!如果這世界上沒有你該有多好……”
陸景年憂傷的看著近在眼前的這張臉,此時此刻,他真想把這張臉撕碎!
那他就可以不再去想她了,那他就不會一聽到她病了,就牽腸掛肚,那他就可以安安心心的等著雲曦出來了!
蘇牧婉隻覺得下頜都快被他扯下來了,聽到他的話,心像是被淩遲著,痛的在滴血。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她,十四歲時,她就不會背著陸景年去醫務室,從而情根深種——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她,兩年前,她就不會和陸景年發生關係,從而發生這後來的種種——
“陸景年,你真的那麼希望我消失,希望我死掉嗎?”蘇牧婉心如死灰的看著他,幽幽的道。
這一刻,陸景年忽然失神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她——
很快,他又恢複了過來,他並沒有輕易的放過蘇牧婉,“我才不舍得你現在就死呢,我還要留著你,把你放在我身邊,慢慢的折磨!”
在蘇牧婉還沒有完全消化他這句話之前,男人猛地將她翻了個麵,重重的將她壓在了窗台上。
胸口猝不及防的撞在堅硬的窗台上,蘇牧婉苦不堪言,狠狠的咬了咬牙,“陸景年,你做什麼……”
“我做什麼?你作為我的太太,難道不知道嗎?”陸景年壓著她,貼著她的耳垂,森冷的語氣,一字一句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