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大床上的蘇牧婉聽得門外,男人的聲音,嘴角涼涼的扯了扯,捂住嘴,眼淚不停的往下淌。
看吧,她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麼?
她不同意和他生孩子,他立即就可以隨便再找幾個漂亮的女人給他生孩子!
女人從床上爬起來,用皮筋重新盤起長發,撿起掉在地上的換洗衣服,踩著拖鞋,進了洗浴室。
洗浴室,透過牆壁上的鏡子,她看到男人在她的脖頸,鎖骨處留下青青紫紫的痕跡——
和今天在蘇雲曦身上看到的,如出一轍。
一種屈辱的感覺爬上心頭,蘇牧婉咬緊唇畔,眼睛都哭腫了。
在浴缸裏放了熱水,整個人踏進浴缸裏,白皙的身體完全的沒入溫水中。
女人拿著毛巾,用力的搓著脖子上的青紫痕跡,直到皮膚都被搓紅了,發疼了,她也不肯停下。
她恨透這種感覺!
大概,陸景年就喜歡在女人的身上做記號吧,先是她姐姐蘇雲曦,然後是她——
陸景年還真是樂此不疲。
……
門外,陸景年故意等了一會,接著,聽到房間內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蘇牧婉!男人咬牙,在嘴裏念出她的名字。
她到底是不是個女人,聽到丈夫要出去找別的女人,她也可以做到無動於衷!
她是不是冷血的?還是她的心是石頭做的!
陸景年悶哼了一聲,用力的踹了一腳門框,大門發出哐當一聲。
洗浴室的蘇牧婉聽到動靜,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嚇得不輕,以為陸景年又進來了。
連忙緊張的將浴巾遮住身體,直到一分鍾、兩分鍾的過去,門口再無動靜,她才知道,他已經走了。
……
法卡酒店,總裁套房。
璀璨的水晶燈下,俊美如鑄的男人,穿著雪白的睡袍,坐在皮質的沙發上,手裏托著一隻高腳杯,輕晃了晃,杯裏深褐色的酒液隨之搖擺。
男人的麵前,站著一排嬌豔欲滴的年輕美女。
陸景年稍稍一抬頭,幾位年輕的美女,雙頰一紅,羞澀的垂下頭。
“陸哥,你喜歡哪一個,我給你安排,你放心,知道你有潔癖,這幾個都是雛!”寧澤天討好的道。
陸哥讓他安排女人,這還是這些年以來的頭一遭。
最早是有蘇雲曦,陸哥自然不會在外麵找女人。
後來,陸哥和蘇牧婉結婚了,他主動提出要給陸哥安排女人,全部被陸景年拒絕了。
陸景年悠閑的抿了一口紅酒,一舉一動之間,皆是優雅、矜貴的不可褻瀆。
見陸景年沒有發話,寧澤天有些急了,“陸哥,難道這幾個女人,你都不滿意?這都是萬裏挑一的美女呀……”
陸景年抬眸,銳利的視線,逐個、逐個的在一排女人之間輪了一圈。
沒有一個比得上蘇牧婉——哪怕半分都比不上。
陸景年又抿了一口酒,明明品著上等的名貴紅酒,男人仍然覺得舌苔發苦。
“那……陸哥,我再去給你找一些……”寧澤天一臉的無奈,正準備領著年輕的女人們離開房間。
“等一等……”陸景年放下高腳杯,揚聲喊道。
寧澤天驚喜的回頭。
陸景年在那幾個女人之間,隨手一指,挑了一個還算入眼的女孩,麵無表情的道,“就她吧。”
“好……”寧澤天看了一眼陸景年指著的女人,是鹽大的在讀生,季初夏,連忙笑著道,“陸哥,你真會挑,她和你還是校友呢,也是鹽大的。”
然而,此時的陸景年已經移開了視線。
他根本不想找任何女人,隻是今天蘇牧婉的反應,太讓他惱火了。
光明正大的戴著奸.夫送給她的水晶項鏈就算了,現在他連和她上.床,都搞得像是他在強.暴她似得!
寧澤天將季初夏留下,仔細的叮囑道,“經理都教你規矩了吧?我們陸哥可不是一般人,好好伺候著,機靈點,知道嗎?”
季初夏咬著唇畔,怯怯的點了點頭。“知道了。”
寧澤天帶著其他女人離開了房間,房門啪嗒一聲合上。
偌大的總統套房,隻剩下季初夏和陸景年兩人。
陸景年一直沉默著,季初夏站在燈光下,雙手絞在一起,尷尬的雙頰泛紅。
良久,女人主動的走到沙發旁,一顆心緊張的快要從胸腔裏跳出來了,聲音都在發抖,“先生……請問,我是現在開始伺候您嗎?”
她本來以為,第一次接客,她會絕望的。
卻沒有想到,她會碰上英俊如斯的陸景年——
陸景年目光渙散的看向她,眼睛像是在看她,又像是不在看她,“你叫什麼名字?”
“季初夏。”季初夏緊張的道,雙手不斷的抽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