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婉嚇了一跳,抬眸看到駕駛位上坐著的男人,心跳如鼓。
“死女人,還不上車?等著被人拍到上報紙嗎?”陸景年搖下車窗,朝著站在車外的蘇牧婉吼了一聲。
蘇牧婉撇了撇嘴,隻能硬著頭皮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剛坐穩,車子如同離弦了的箭一般飛駛而去。
蘇牧婉用手指牢牢的摳住車門,才勉強沒有因為飛快的車速,撞得東倒西歪。
然而,男人根本沒有理會她,油門踩到最大碼,一路疾馳。
蘇牧婉忍無可忍,一隻手抓著車門,一隻手握緊安全帶,朝著陸景年大喊,“陸景年,你開慢一點……我都快要嘔吐出來了!”
一個緊急刹車,車輪胎在地麵劃出一道刺耳的摩擦聲,車子穩穩的停在馬路邊。
蘇牧婉捂著胸口,推開車門,哇的一聲,朝著車外,難受的大吐特吐,連胃裏的隔夜飯都快要吐出來了。
等到吐幹淨以後,蘇牧婉扯了幾張抽紙,胡亂的擦了擦嘴。
深吸一口氣,怒目瞪向陸景年,“陸景年,你又要和我鬧什麼?那些記者是你喊去的吧,你就是想我出醜,是吧?”
“我和你鬧?陸太太,你是不是忘記我上次對你的警告,你要出軌、偷.情可以,做的偷偷摸摸一點,行不行?這回,連記者都引來了,你深怕沒有人知道,你陸太太在給我頭上戴綠帽子是吧?”
男人被蘇牧婉氣的要命,語氣和他的臉色一樣臭。
蘇牧婉皺了皺眉,是她誤會他了,不是他喊去的記者。
“那個人是我學長,我和他之間清清白白,不是偷.情也不是出軌,你不要胡說八道。”莫名其妙地,她就是想向他解釋。
“學長?鬼才信你們之間的關係,隻是單純的學長、學妹呢!真是不知羞恥!”陸景年冷冰冰的道。
“那就是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會信,對不對?那我也沒有什麼好解釋的,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吧。”蘇牧婉感到很受傷,別過頭,懶得和他爭。
反正她也爭不過他——何必解釋呢,早晚會離婚的。
目光望向窗外,馬路對麵,正好是迪克斯餐廳的正門。
一大堆記者,正拿著照相機,嘰嘰喳喳的圍在韓墨言的麵前。
“韓總……請問剛才和你一起用餐的女人,和您是什麼關係?我們看到您貼心的給她切牛排呢?”
“韓總……她是你的未婚妻嗎?”
“韓總……你突然回國內發展,是因為剛才那個女人嗎?”
“是不是因為您和未婚妻,婚期將近了,您特意回國,和她舉行婚禮。”
幾隻黑色的話筒,爭先的往韓墨言的嘴邊送。
“你們誤會了,她隻是我的一個學妹,正好遇見,和她一起吃個飯。”韓墨言的嘴角揚起一個公式化的笑容。
一周之前,他剛從國外回來。
在短短數日之內,一手創辦了韓氏集團,甚至讓韓氏集團一夕之間,擠入了鹽城的十大企業排行榜,地位僅次於陸氏集團。
而他,韓墨言,也突然成了各家雜誌、報紙,爭相采訪、關注的風雲人物。
“真的隻是一個學妹嗎?那我剛才看見韓總您親手為她切牛排呢?看起來很是親密呢?”記者們並不肯輕易放過這個重大的八卦新聞。
“切牛排就是很親密的動作了嗎?原來現在國內已經保守成這樣了?”韓墨言涼涼的扯了扯嘴角,語氣裏已經染上了一層薄怒。
“那韓總,剛才那位女人和您,真的隻是單純的學長、學妹關係嗎?”其中一個女記者壯著膽子,追問道。
韓墨言一言不發,危險的眯起眼睛。
與此同時,坐在駕駛位上的陸景年不屑的冷哼了一句,“明明是奸夫淫婦的關係,恐怕他根本不好意思開口說吧!”
“陸景年,你這樣說話,真的太過分了!”蘇牧婉咬了咬唇,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如坐針氈。
“我過分?嗬嗬!”陸景年冷笑了一聲,“你背著我,出軌,和奸.夫約會就不過分了?不僅如此,還招來記者,給陸家難堪,你這樣就不過分了?現在連出軌都出軌的這麼硬氣了!”
出軌、奸夫,這樣的詞彙,落在蘇牧婉的耳朵裏,如同一道一道無形的巴掌,扇打在他的臉上。
蘇牧婉的情緒激動起來,瞪著陸景年大喊,“陸景年,你到底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和韓學長出軌了?你看到我和他接吻了,還是看到我和他上.床了!”
“我還小看你了,蘇牧婉,原來你還背著我和他接吻、上.床了!”男人從喉嚨裏擠出這幾個字,俊臉上,怒氣騰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