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他的西裝和蘇牧婉的外套上,全部被陸大總裁吐的狼藉一片。
嘔吐物混合著酒氣的味道,充斥在主臥的房間裏。
看了一眼外套上沾的嘔吐物,蘇牧婉也顧不得去擦拭,沒好氣的埋怨道,“陸景年……你一定是故意的吧,故意想折騰我是吧……”
隻有在陸景年喝醉了,沒有精力和她吵的時候,蘇牧婉才敢朝著他吼,朝著他翻白眼。
“都是你……蘇牧婉,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這個騙子……”陸景年一隻手指著蘇牧婉,薄唇一張一合之間,絮絮叨叨的念著,喊著。
“我是騙子?我哪裏騙了你?”
蘇牧婉雖然表現的生氣,但還是貼心的將他往大床上挪了挪,一邊把他沾了嘔吐物的西裝外套脫下來。
才剛脫了一隻衣袖,男人就不依了,皺著眉,發起了大少爺脾氣,瞎嚷嚷著,“別動我!誰允許你脫我衣服的!”
蘇牧婉的額頭上浮出三條黑線,難得好脾氣的哄道,“少爺,我來給你換衣服的,衣服髒了,穿著不舒服……”
兩隻手利索的把男人的衣袖往下拽。
陸景年的目光毫無焦距的落在蘇牧婉身上,實際上他根本看不清是她,冷哼了一聲,“你又不是我老婆,我要我老婆給我脫衣服!”
蘇牧婉手上的動作猛地一頓,他口裏的老婆是在說蘇雲曦吧——
“好,好,好,一會我就讓你老婆過來伺候你,好不好?”她擠出一個笑容,哄著他,一把拉下了男人的西裝外套。
陸景年在大床上翻了個身,閉上眼。
蘇牧婉將他的西裝放進洗浴室裏,拿了臉盆和濕毛巾出來,就聽到男人粗啞的嗓音,醉醺醺的喊著,“老婆……我要喝水……”
她連忙從茶幾上,給他倒了一杯白開水。
走到床邊,一隻手臂扶起男人的脖頸,將他的身體微微抬起來,一隻手端著水杯,小心翼翼的喂到他嘴邊。
陸景年這下倒乖了,立即聽話的張開嘴,咕噥咕噥的喝了一大杯水。
蘇牧婉將他的頭,重新放回枕頭上,怕他脫了外套,會冷,又扯了被子,細心的給他蓋上。
看了一眼地板上的狼藉,蘇牧婉皺了皺眉,正打算彎下腰收拾,身子剛蹲下去一半,手臂忽然被男人從後麵拉住。
她訝異的回頭瞟向陸景年,男人醉眼迷離的看著她,念念有詞,“老婆……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蘇牧婉怔了怔,想也不想的就要推開他——
現在他估計是把她當做蘇雲曦了吧!
這個可惡的男人!
“老婆……不要走……”
然而,她越是抗拒,床上的男人越是纏的緊,原本一隻手抓著她,現在直接改成了兩隻手抱住她的手臂,緊緊的,不肯鬆開。
喝醉了酒的陸景年,力氣卻是出奇的大。
蘇牧婉推了他半天,愣是推不動,隻好先任由著他摟著。
女人就在床畔的位置坐下,視線不由自主的投向了躺在旁邊,那張屬於陸景年的天下無雙的俊臉上。
英俊的眉骨,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如同刀刻的麵部輪廓,每一處細節都仿佛是經過了上帝的手,親自雕琢而形成的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因著這張臉,蘇牧婉連呼吸的頻率都開始亂了——
她忍不住癡癡的問。“陸景年……你口裏一聲一聲喊著的老婆,究竟是在叫誰?”
“老婆……”陸景年抱著她的手,忽然將她冰涼的小手,貼著他滾燙的臉頰上。
蘇牧婉微微屏息,掌心的熱度,一點一點的從手掌處延伸向手臂,最後一股腦的湧向她的心口。
不知道過了多久,久到蘇牧婉感覺整條手臂都已經開始發麻了。
她推了推陸景年,見他閉著眼,正在輕鼾。
女人輕手輕腳的將手臂從他的手裏抽脫出來,站在床邊,簡單的伸展了下酸脹的四肢。
然後,拿了毛巾和水盆,開始一點點的清理落在地板上的嘔吐物。
等到收拾完,女人將屋內的窗戶打開,讓酒味盡快的揮發出去。
從洗浴室出來,蘇牧婉已經換了一件幹淨的外套。
折騰了半天,她累的氣喘籲籲,剛準備在沙發上坐下,大床上的男人,像是故意在和她作對,並不準備放過她。
陸景年翻了個身,開始不安分的哼哼唧唧起來。“老婆……老婆……你不要走……你不許騙我……”
蘇牧婉擰了擰眉,從沙發上起身,一步步靠近床畔,將耳朵湊到男人的唇邊,想去聽他的話。
“陸景年,你說什麼……”
正在這時,喝醉了酒的陸景年忽然仰起頭,涼薄的唇畔隨即吻住了女人小巧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