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年最後還是推開了趴在他胸膛上的蘇雲曦,和其他女人發生肢體接觸,尤其是和蘇雲曦接觸,隱隱總讓他有一種不舒服。
仿佛,好像他很對不起家裏的那個女人一樣——
“景年哥……”蘇雲曦的眼眶裏含著晶瑩的淚,委屈的拽住陸景年的西裝衣擺,“景年哥……你說話啊……你告訴我……那一定不是真的……”
陸景年攥緊手拳,然後,抬手,一根一根的掰開蘇雲曦攥住他衣擺的手指,艱難的從喉嚨裏擠出幾個字來,“雲曦……那隻是一個噩夢罷了,不要太擔心了。”
“那是噩夢,那意思就是,那不是真的了?對吧?”蘇雲曦的嘴角突然扯出一個笑容,像是忽然得到了糖果的小孩。
“雲曦,你先休息,其他事情,不要再多想。你最重要的,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陸景年心疼的安慰道。
他能怎麼告訴她?
告訴她,讓她死心吧,他已經愛上了她的妹妹,甚至和她的妹妹結婚了……
這對蘇雲曦太殘忍了。
“我不要休息,如果沒有了景年哥,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從十四歲起,我就發誓將來一定嫁給景年哥,這是我一生的夢想。”
蘇雲曦執拗的看著陸景年,雙眼露出堅定。
她刻意的提起十四歲,就是想提醒陸景年,提醒他,十年前,是她在操場上救了他,把他背去了醫務室。
陸景年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景年哥……你難道忘記了,這裏……曾經懷過你的一個孩子?”蘇雲曦著急的捉過陸景年的大手,覆蓋在她平坦的沒有一絲贅肉的小腹上。
陸景年的手碰觸到那塊地方的時候,冰涼徹骨,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抽開了手。
“夠了,雲曦,不要再提起那個孩子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丟下話,男人轉身,拉開病房的大門,摔門而去。
他沒有辦法再繼續在病房裏,麵對蘇雲曦,她對他的愛,就如同一個巨型枷鎖,束縛著他,那太沉重了——
蘇雲曦沒有追出去,穿著單薄的病號服,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女人冷冷的笑著,無論陸景年將來和誰在一起,那個人也絕對不能是蘇牧婉,她從小最討厭,最恨的蘇牧婉!
她一定要讓蘇牧婉那個賤人付出代價!
……
漆黑的夜幕下。
陸園別墅。
銀灰色的邁巴赫停在別墅外,駕駛座的男人,手裏夾著一根煙,吞雲吐霧。
陸景年抬眸,瞟了一眼二樓中間的房間。
燈已經關了。
那個女人睡下了。
她倒是能睡的安心,而他呢——一顆心,都牽掛著她……
這個死女人,一定是偷偷給他下了某種毒,才會讓他這樣想著,念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發動引擎,車子離開了陸園別墅。
……
次日,蘇牧婉起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醒來時,頭疼欲裂。
想到電台同事的聚會,她不得不匆匆忙忙洗漱,換了衣服,出門。
從別墅區出來,蘇牧婉沿著盤山公路走下去。
遠處,一輛黑色的悍馬,朝她緩緩的駛來,在她麵前停下。
蘇牧婉猛地駐足,看了一眼駕駛位上的男人,正是陸景年的弟弟——陸子琛。
想到上次兩人上報紙的事情,這一次,她連招呼都不想和對方打。
直接饒過車前,往山下走去。
陸子琛扯了扯嘴角,這還是他陸二少爺,平生第一次被一個女人直接當空氣無視了。
車頭調轉,黑色的悍馬朝著女人追了上去。
汽車的喇叭聲,在盤山公路上響個不停。
蘇牧婉忍無可忍,不得不停下腳下的高跟鞋,扭過頭,望向車內的男人,“陸二少爺,你又想幹什麼?鑒於上次的事情,我想你還是少和我這個大嫂接觸吧。”
“大嫂,我不是聽聞你有難處,特地想來幫你解圍,你何必拒人千裏之外?”
坐在駕駛位的陸子琛笑著,穿著一件深咖色的皮夾克,整個人顯得很酷。
但是蘇牧婉看的出來,麵前這個男人,並不像他外表所表現的那麼簡單。
“你是什麼意思?”她站在車外,看著陸子琛。
“大嫂下午的電台同事聚會,不是正缺一個老公嗎?你看我怎麼樣?”陸子琛單手托起下巴,擺出一個自以為很帥的表情。
蘇牧婉怔了怔,“你怎麼知道?”話說出口,才意識到是多問了。他陸子琛是什麼人?陸家的二少爺,想打聽什麼消息不可以。
“你們電台那些小妹妹,我一個媚眼拋過去,就什麼都和我說了……連她們是不是處.女,都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