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婉怔了怔,看著陸景年,咬著唇,心痛至極,與其說是咆哮,更多的是一種可憐的向他祈求。
“我什麼都不想要,我隻求你,求你陸景年不要再來招惹我了,好不好?我求求你……”
忽然,小腹傳來一陣熟悉的脹痛感。
蘇牧婉難受的皺了皺眉,下意識的捂住腹部,強烈的酸痛感一點一點的加劇。
陸景年站在她對麵,意識到她臉色的不對勁,雙拳握緊,忍不住重新靠近她,“蘇牧婉,你怎麼了?爺爺現在可不在,你別以為你在這裏裝可憐,裝痛苦,我就會同情你?”
明明是在關心她,卻被陸景年傲嬌的說成了別的意思。
小腹酸痛的感覺,促使蘇牧婉的臉色泛白,她不由得彎下了腰,狠狠的倒抽了一口氣。
“陸景年,我今天不想和你吵了,我們暫時休戰,可不可以?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女人的唇色已經失了顏色,她一隻手緊緊的按住腹部,疼痛的感覺越來越明顯,甚至比剛才更疼了。
“蘇牧婉,你少在這裏裝可憐……”陸景年看著她,心裏,隱隱為她擔憂。
最後,蘇牧婉著實按耐不住疼痛感,直接沒理他,嘴裏發出一聲痛苦的輕哼,捂著肚子,一步,一步的走向休息室的內置衛生間。
“喂……蘇牧婉……誰允許你直接無視我,走掉的……喂……”
陸景年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哐當一聲關門聲。
這個該死的女人!
衛生間裏,蘇牧婉坐在馬桶上,雙.腿之間,有液體流出。
推遲了一周的例假,終於還是來了——
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這個時候來,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甚至,剛才還經曆了那樣一個烏龍。
她深吸了一口氣,肚子痛的一陣抽搐,如同刀絞般。
陸景年站在外麵,等了足足二十分鍾,還沒有見到蘇牧婉出來,不免有些著急。
男人邁開長腿,走過去,用力的拍了拍衛生間的大門,“蘇牧婉,你出來!”
蘇牧婉臉色發白,抱著臂彎,一言不發,褲子後麵沾染了一抹鮮紅的血漬。
此時此刻,她一點也不想麵對陸景年,隻能躲在衛生間裏裝啞巴、裝聾子。
“蘇牧婉……”陸景年幾乎是在砸門了。“你以為你躲在裏麵,我就進不來了?”
蘇牧婉皺著眉,即使她不開門,但是她也相信陸景年可以有一百種方法把衛生間的門打開——
“我……我今天很難受,我不想和你吵了,算我輸了,還不行嗎?陸景年,你還不肯放過我嗎?”
“蘇牧婉,你到底怎麼了?”陸景年拍門的手,頓在了門板上,意識到蘇牧婉的異樣,忍不住道,語氣裏,有連他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緊張。
蘇牧婉痛的倒抽了一口涼氣,艱難的開口,“我……我沒事……”
其實每次來例假的時候,她都痛的在床上打滾,要不然就是難受的上吐下瀉。
隻是,陸景年從來都不知道,從來都不關心——
陸景年聞言,明顯聽出她在撒謊,她根本就很有事!“蘇牧婉,你開門!否則我直接踢門進來了……”
“不……不要……”她蹲在馬桶上,可憐兮兮的哀求道。“我……我隻是……”
現在的她,又狼狽,又憔悴,她真的不想讓他看到,不想在他麵前示弱。
良久,時間沉默著。
蘇牧婉歎了一口氣,終於還是咬著牙,吞吞吐吐的道,“我隻是突然……來……來例假了……”
陸景年愣了一秒,心緒一時間複雜萬分,說不出具體是什麼感覺。
直到反應了過來,男人沉聲道,“你的手包裏有沒有備貨?”
蘇牧婉聽出他口裏備貨兩個字的意思,咬著牙,“沒……沒有……”
她根本不知道今天會突然來例假,現在是措手不及,一個備用的衛生棉都沒有準備。
陸景年皺了皺眉,沉著臉,朝著門內道,“你在裏麵等著!”
“你要做什麼……”蘇牧婉朝著外麵喊了一聲,接著聽到男人的腳步聲走遠。
她垂下了頭,蹲在廁所,用力的捂著肚子,才勉強能抵禦小腹的疼痛感。
……
陸景年出了休息室,直接去了醫院樓下的小賣部。
為女生買例假用的衛生棉,這還是陸景年的第一次——尤其是,對象還是蘇牧婉——
即使以前和蘇雲曦在一起的時候,偶爾也會有這樣的突發狀況,陸景年都是直接讓助理去買,自己從來不操心這個。
走到專屬女生用品的那一塊貨架區域,麵對滿目的各種各樣牌子的衛生棉,陸景年尷尬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