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婉睜大眼睛,全身一緊,雙手下意識的環在胸前,吞吞吐吐的道,“陸景年……別……我今天身體不舒服,你知道的……”
陸景年冷哼了一句,大手將她往懷裏拉靠了過來。
她的後背,緊緊的貼著男人火熱、堅硬的胸膛上。
“蘇牧婉,我還沒有禽.獸到和一個在生理期的女人做那種事情!”他摟著她,大掌繼續往她的睡衣裏伸。
掌心倏地落在了她的腹部,一股火熱的力量從肌.膚的結合處,蔓延開來。
蘇牧婉顫了顫睫毛,小腹的疼痛感,不知不覺的隨之減輕。
她抿著唇畔,一動不動的窩在他的懷裏。
黑夜裏,時間靜默著,大床上的兩人都沒有睡,保持著側臥的姿勢,她背對著她,兩人睜著眼睛,望著前麵的方向。
“還疼嗎?”他沉聲道,一開口,口腔內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上。
蘇牧婉深吸了一口氣,動了動唇,“好些了……謝謝你……”
對陸景年又是感激,又是矛盾——
一想到,她可能隻是因為看在姐姐的份上,看在她是蘇雲曦妹妹的份上,照顧她,她就心痛如絞。
她到底該怎麼對待這個男人——
他滿意的點頭,溫熱的大掌,不熟練的在她的肚臍邊緣,輕輕的按揉著,“我查了資料,這樣揉,你會好受一些。”
“恩……”蘇牧婉緊張的捏緊手拳,指甲掐緊手心,享受和陸景年之間少有的和平共處。
在過去兩年的婚姻生活裏,兩人不是吵架,就是冷戰,要不然就是長久的不見麵。
像現在這樣安靜和諧的相處,是為數不多的一次——
正在這時,蘇牧婉察覺到身後男人的異樣,臉色一紅,他挨著她,她能夠清楚的感知到他身體的變化。
他竟然……
蘇牧婉掙了掙,想要逃開,提醒道,“陸景年……不要……我今天不方便的……”
“別動!”身後,傳來男人暗啞,克製的聲音。
蘇牧婉聞言,當真不敢再動了,就那樣保持著僵硬的姿勢,窩在男人的懷裏。
陸景年沒有進一步的危險舉動,隻單純的抱著她,幫她按揉著小腹,鼻息間,縈繞著她身上的果香。
……
翌日,金燦燦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了蘇牧婉的臉上。
她睜開眼皮,意識逐漸回籠,突然發現腰上橫過來的一條手臂,她才知道,陸景年就這樣抱著她一夜了。
“陸景年……”她小聲喊了一句。
半晌,身後的男人沒有回應。
她知道他還沒有醒,才敢扭過臉去看他。
男人那張英俊無雙的臉,放大的擺在她的麵前,距離近到她可以清楚的數清他臉上的毛孔。
她深深的看著他,仿佛怎麼也看不夠。
也隻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才敢這樣毫無忌憚的看他——
兩年前,他經常以姐姐的男朋友身份,來蘇家拜訪,每一次,她都隻敢偷偷的看他。
有一次,不經意被姐姐發現,她當時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做賊的小偷,被主人當場抓了現行。
後來,趁著陸景年在書房和父親敘話,姐姐偷偷的拉著她進了房間。
她忘記不了,姐姐在她麵前,如同宣示主權般的警告,“婉婉,陸景年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我希望你不要再對他有非分之想了,他現在是你的姐夫!”
那一刻,她心痛至極。
明明當年救了他的人是她啊,現在這個耀武揚威,把他當男朋友炫耀的人卻是姐姐。
當時,姐姐看出了她的不甘心,一張臉倏地變的慘白,語氣再無之前的強硬,“婉婉,你不會是後悔當年的決定了吧?你不會是要在這個時候去向陸景年拆穿我的謊言吧?那你就太卑鄙了!”
她愈是沉默,蘇雲曦就越是緊張,甚至差點要跪下來求她。
“如果你一定要告訴陸景年真相的話,那就由我親自去告訴他好了,告訴他,是我騙了他……我知道,你是巴不得我不好,我好不容易快要和他結婚了,你現在卻來反悔!你是要毀了我,對不對?”
麵對蘇雲曦的指責,她無言以對。
其實,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蘇雲曦爭什麼,不僅是小時候的玩具、衣服、還是長大以後的陸景年——
她都沒有想過……
在姐姐一次次的懇求下,她隻能保守著這個秘密,甚至將這個秘密爛在肚子裏。
記憶收回,蘇牧婉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幽幽的望著近在眼前的男人。
沒有想到,到最後,她會嫁給他——即便,可能隻有短暫的六年……
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手,不自覺的撫上男人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