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割腕了。”蘇牧婉說這話時,臉上露出無奈和苦澀,心裏也是苦的。蘇雲曦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為她——
她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魁禍首……
沈小柯聞言倒是笑了,“婉婉,你就是單純善良,才會一直信她。”
蘇雲曦那個女人,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根本就是一個瘋子。
“小柯,很快,所有的事情都會結束的,你不要擔心我。”蘇牧婉笑著說道。
沈小柯皺眉,“你別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你要知道,我會一直陪著你。”
“小柯,送我回去吧。”蘇牧婉出聲。
沈小柯點頭,發動了車子。
即便有太多的事情想要找人傾訴,可是蘇牧婉也寧願沉默,她不想讓閨蜜為自己擔心。
這樣就好,這個世界還是有關心她的人存在。讓她不至於感受不到任何溫暖。
回了陸園,原本想留沈小柯在家裏喝杯水,可她接了個電話便急匆匆走了。
蘇牧婉喝了幾口水便回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頭疼得著實有些厲害,她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力氣了。
沒一會兒,她便睡熟了,隻是不太安穩,沉浸在夢境中。
她夢見了年少的時候,心裏偷偷喜歡著一個男孩。
可是當有一天她決定把自己的歡喜表現出來時。
當她熬夜寫了一封情書,準備第二天交給陸景年的時候。
姐姐蘇雲曦手挽著陸景年的手,在校園裏散步。
他們是那麼甜蜜,陸景年又是那麼溫柔,兩人偶爾相視一笑,甜蜜膩人。
少女心就這樣破碎了,她終於明白,至始至終,她都是那個跳梁小醜。
王子,又怎麼可能不屬於公主,她這個灰姑娘,怎麼可能同王子在一一起。
夢境忽轉,她瞧見了一身西服在身的陸景年,他懷中抱著蘇雲曦。
“你怎麼可以如此狠心!蘇牧婉,她是你姐姐,你就這麼見不得她好嗎?連她的孩子也不放過嗎?”
陸景年恨不得掐死她的樣子,可怕至極。
“不是的,陸景年,不是我!”她想解釋,想告訴他,她沒有推姐姐。
可陸景年根本就不相信,他說,“如果雲曦有什麼事的話,我會殺了你!”
蘇牧婉忽地睜開了眼睛,伸手摸了摸額頭冒出來的冷汗。
陸景年還真是恨她,就連在夢裏都不肯放過她。
拿過手機一看,發覺已經晚上七點了,她隻不過睡了一覺,一天就過去了。
掙紮著準備起身,卻瞧見門被人猛然推開來。
陸景年,一身怨怒站在那,沒有任何動作,隻是惡狠狠地盯著她看,恨不得把她灼出一個洞來。
“蘇牧婉,你為什麼沒有赴約!”陸景年冷聲問,他早早在盛世年華等她,可是她卻沒有遲遲出現。
愣了愣,蘇牧婉才明白陸景年口中說的赴約是什麼意思。
“不記得了,就算記得,我也不會去的。”蘇牧婉平靜應道。
怒氣直來,陸景年快步走到蘇牧婉的跟前,緊盯著她開口,“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隻不過不想同你有什麼幹係而已。”
怎麼會有這種女人,他恨不得就這樣把她給掐死,省得留著她來禍害他。
“蘇牧婉,你到底在計劃什麼?你又和雲曦說了什麼?”
“說什麼了?哦,我說祝姐姐和姐夫永結同心,恩恩愛愛一輩子。”她笑著說最殘忍的話,傷人亦傷己。
從前,她總是被陸景年傷害,因為她太愛他了,如今她決定不再愛他,便開始學會變得不在乎。
隻有不在乎,才不會受傷,隻有學會不愛,她才會重獲新生。
蘇牧婉的話,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在戳著陸景年的心。
“不可能,蘇牧婉,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可能放你離開,你永遠都是陸太太。”
“何必呢?你為什麼要這樣不肯放過我,有意思嗎?這樣折磨我,你就這麼快樂嗎?”
陸景年冷笑出聲,“是的,折磨你,看著你痛苦,我很快樂。”
“那請問,我可以去上班了嗎?”蘇牧婉不想再多說什麼,側身往一旁走。
陸景年站在那,也沒有說不讓蘇牧婉離開,也沒說讓她留下。
這女人,明明可以不用這麼辛苦的,偏偏要這樣。
叮的一聲,蘇牧婉手機震動發出的聲音。
瞥了眼來電顯示,蘇牧婉不想接。
可終究還是接了。
“喂,媽。”
“牧婉,你今天是不是去找你姐了?你又和她說了什麼,把她刺激地割腕,你怎麼可以如此狠。”
“媽,我沒有。”蘇牧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母親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她什麼時候刺激了蘇雲曦,又什麼時候害她割腕了?
是非黑白,怎麼可以顛倒如此。
“你沒有?你沒有刺激你姐,她怎麼可以割腕!我真是白白養了你這麼個不孝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