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裏忽然便響起了顧涼舟說的話。
“景年,你愛上了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恰好是你從前最討厭的女人。”
真的麼?他真的愛上蘇牧婉了嗎?不可能,也許隻是最近迷惑了而已,他隻是對她有一絲好感而已,一定是這樣的。
陸景年鬆開了手,沉默不言,轉身直接往車子走去。
車子從蘇牧婉眼前直接飆了出去。
蘇牧婉緩緩蹲下了身,雙手抱著膝蓋,滿眼悲傷。
到底要怎麼樣做,才能夠不那麼痛苦,到底該如何做,才會結束這一切。
陸景年直接打了電話給死黨寧澤天,什麼多餘的話都沒說,隻說了一句,“你在哪?陪我喝酒。”
寧澤天聽出了自己的好兄弟心情不好,連忙交代了自己的位置。
二十分鍾後,陸景年趕到了夜色。
夜色是寧澤天的產業之一,也是很多豪門公子爺最喜歡的聲色場所。
寧澤天看了眼陸景年喝光的五瓶烈酒,很是擔憂,“我說你這根本不是來喝酒的,你就是純粹來買醉的,到底出什麼事情了。”
如果能夠喝醉就好了,喝醉了就不會想起蘇牧婉這個女人,也不會被她拽著一顆心,痛得很。
“別管我,你要不要喝?”陸景年開口。
寧澤天皺著眉,“男人一般喝酒都是為了工作和女人這兩樣東西,錢財你不缺,難道你是為了女人?不過這也不可能呀,你怎麼會缺女人?隻要你開口,什麼樣的女人會不跟著你。”
倒還真是有這樣的女人,寧願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也不願意同他在一起,每天就想著離開。
“你說,我總是想著一個女人,是不是看上她了?我要怎麼把這個習慣改掉?”
寧澤天沉默,敢情他兄弟是真的遇上了感情問題,“這還不簡單,用新的人來代替,時間久了,自然就忘記了。”
又灌了一口酒,陸景年出聲,“似乎有點道理。”
“對的呀,上次那個姑娘,你覺得怎麼樣?”寧澤天很是八卦地詢問。
陸景年倒是有些沒聽懂寧澤天說的話,“你說的是誰?”
“就上次那個呀?你急匆匆說你需要女人,然後我幫你找了一個,名字叫季初夏的,人家小姑娘可是對你心心念念呢。”
陸景年似乎想起了一點,還記得那次他是故意打電話給蘇牧婉,讓季初夏說很多曖昧的話,原以為蘇牧婉聽了之後會生氣什麼的,可根本一點反應都沒有。
從一開始,她便一點也不喜歡他,心裏從來都沒有他,又怎麼可能會對他的事情上心,即便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她也隻會在一旁鼓掌拍手。
“怎麼樣?我把這個小姑娘再叫來?”寧澤天出聲詢問。
一瓶酒又被陸景年喝完了,他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對她們沒興趣。”
“不會吧,你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寧澤天很是擔憂地詢問。
“我沒事,隻想喝酒,你就讓我喝酒吧,然後等我喝醉了,收留我就行。”
陸景年還真是說到做到,在夜色待了整整三天,什麼地方也沒有去,誰的電話也沒有接。
醉了睡,睡醒了繼續喝,整個人都弄得糟糕透頂了。
直到第四天早上,寧澤天實在是看不下去,直接將陸景年的酒瓶給搶了。
“你到底想幹什麼,什麼事情至於讓你頹喪成現在這幅樣子,陸景年,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你像現在這個樣子,要死不活的。”寧澤天很是恨鐵不成鋼。
然後陸景年還沒來得及回答,便直接暈倒了,嚇得寧澤天手都僵了。
一陣忙亂之後,陸景年被送進了醫院。
胃出血,飲酒過度。
寧澤天守在病床前,和顧涼舟視頻,說到這事,差點沒被顧涼舟給罵死。
“你說你怎麼腦子缺根筋,景年要鬧,你就陪著鬧?酒是像他那樣喝的嗎?你難道忘記了他胃根本受不了刺激?”
寧澤天被罵的頭疼,立馬出聲回應,“我真沒想那麼多,看他心情不好,所以就想著讓他放縱一次,誰知道他竟然這麼狠,對自己也可以這麼狠的,我還是少見的。”
“陸景年對自己有多狠,您難道不清楚嗎?我看你是越來越蠢了。”顧涼舟很鄙視寧澤天。
寧澤天也委屈的很,好心辦壞事,“好,我錯了,這次是我錯了,下次絕對不會犯了,我說你就快回國吧,我實在是拿景年沒辦法了。”
“快了,我還有事,先去忙了。”顧涼舟說完便把視頻給掛了。
陸景年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很長,很久遠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