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柯沉默,她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痛苦的是蘇牧婉,快樂的是蘇牧婉。
對於蘇牧婉來說,陸景年就像是毒藥,明明知道是劇毒也根本拒絕不了。她有時候想罵醒蘇牧婉,可是也知道這根本沒有用——
“牧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你們就可以好好相處,不要想那麼多,把握好眼前就好。”沈小柯誠懇說道。
蘇牧婉輕歎了聲說道,“小柯,我知道自己很沒出息,可是十年,我根本做不到立馬就忘記,所以當陸景年稍微對我好一點,我便忘記了痛苦。”
沈小柯沉聲,“蘇牧婉,相信你自己,把握好自己。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是會支持你的。”
“你呢?這些日子怎麼樣,上次新聞的事情連累你了。”蘇牧婉很是抱歉地說道。
“你說什麼傻話,什麼連累不連累的。我最近幾天一直在躲一個人,實在是沒有地方可以躲了。我就想不通了,怎麼我躲哪裏,那個人都能夠找得到,而且一見到我就說要和我結婚,我壓力也是很大的。”
蘇牧婉卻是笑了,“我好像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
沈小柯急急開口,“愛情個鬼。雖然他長得的確符合我的眼緣,但是長得好看能當飯吃噢。”
聞言,蘇牧婉開口,“我記得某人曾經說過,長得好看就是能當飯吃,秀色可餐。”
沈小柯直接被噎住了,這話的確是她說的,沒想到蘇牧婉記得這麼牢。
“對了,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實在是沒法子了,隻能去你那裏躲一躲了。”沈小柯很是無奈地開口。
“應該快了,我收留你的話,那位先生會不會揍我。”蘇牧婉開玩笑出聲。
“他要是敢揍你,我打死他。”沈小柯咬牙說道。
陸景年從小路走來時,便瞧見蘇牧婉笑著在打電話,她眉眼間都帶著笑意,他很喜歡看這樣的她。
他站在原地,遠遠看著蘇牧婉,並沒有走過去打斷。
而蘇牧婉和沈小柯聊了好一會兒才把電話掛斷,站起身瞧見陸景年,她出聲問,“你什麼時候來得?”
“剛來,看見你在打電話便在這裏等你。”他在想蘇牧婉到底和誰打電話,電話那端的人是誰,讓她這麼開心。
蘇牧婉點頭,“我姐們給我打了電話。”
心忽然就平靜下來了,陸景年出聲,“是沈小柯?”
蘇牧婉訝異,“你曉得小柯?”
“陸太太,你先生的記憶力還是挺好的,沈小姐那麼保護你,我怎麼可能記不住名字,還沒有好好謝謝她。”陸景年笑著說道。
“小柯最近在躲人,所以打電問我可不可以來陸園避避。”
“當然可以,有她陪著你,你也不會那麼悶了。”陸景年笑著出聲,隻是他心裏有些怪怪的,還真是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和蘇牧婉的二人世界,但是誰讓沈小柯是蘇牧婉的好姐妹呢。
蘇牧婉很是高興,“你和明台住持都聊了什麼?”
陸景年輕歎了一聲才開口,“聽他講了一個故事。”
蘇牧婉點頭,卻沒有繼續問到底是什麼故事。
“我什麼時候下山呢?”蘇牧婉看了眼時間,發現已經快五點了,再不下山怕是天黑了就看不見了。
“現在就下山吧,天快要黑了。”
“不用和明台師傅告別嗎?”蘇牧婉出聲問。
陸景年笑著牽起了蘇牧婉的手,“不用,我已經和他打過招呼了。”
蘇牧婉跟著陸景年下山,和上山的心情不一樣,蘇牧婉發覺下山似乎變得很快,才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已經到了山腳。
坐上了車,陸景年遞給蘇牧婉一瓶擰開了的水,“你出了很多汗,多喝點水。”
蘇牧婉接過,喝了好幾口。
“陸景年,以後我們能常常來山上嗎?”
“當然可以,每個月都帶你來。”
蘇牧婉輕揚嘴角,“回去以後我要種很多的梨花,從前在外公院子裏種的那些花,全都枯死了,我一直懷疑是我種花的方法不對。”
“你難道是植物殺手?”陸景年大笑。
蘇牧婉瞪了一眼陸景年,“才不是,我明明很厲害的好吧,隻是出了一點意外,所以梨樹才種不活,這次我一定會種活的。”
陸景年看了眼蘇牧婉出聲說道,“你確定不要我幫忙?你一個人能夠搞定?”
“不要小看我,我一個人也是可以搞定的。”蘇牧婉努了努嘴說道。
陸景年微笑,“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陸太太。”
陸景年剛開車回陸園,沈小柯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