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蘇牧婉把自己的心裏話說給了陸景年聽,但是她始終都是不自信的。對於陸景年的感情,她依舊是不懂得,可即便如此,把自己最真實的話說出來了,內心卻是輕鬆不少。
她以前沒有告訴陸景年的是,這十年以來,她隻喜歡他一個人。她怕如果連這最後一點秘密也撕開來曝光在陸景年眼前,她便真的是透明了。
這樣也好,無論以後怎麼樣,至少她勇敢了一次。
陸景年沉浸在蘇牧婉喜歡他的喜悅裏,好像灌了好大一口蜜糖,他緊緊擁抱著蘇牧婉,溫聲在她耳旁喊蘇牧婉的名字,“牧婉。”
蘇牧婉其實是聲控,她很喜歡陸景年的聲音,尤其是喊她名字的時候,總讓她覺得格外繾綣,仿佛喚著心愛之人。
晚上,回到陸園,兩人又是一番雲雨,仿佛要將彼此融化至對方的生命裏,纏纏綿綿不休止。
自從蘇牧婉說出了自己的心聲以後,她和陸景年之間的關係越發的融洽了。每天陸景年上班都會抽空給蘇牧婉打電話,晚上準時回來吃晚飯。
連續一個星期,蘇牧婉每天臉上都帶著笑容,以至於沈小柯約她出來逛街時,實在是忍無可忍地吐槽。
“蘇牧婉,你是撿到了鈔票嗎?還是中彩票了,你看你這一路上笑得和一朵花似得。”沈小柯白了眼自顧自傻笑的蘇牧婉,沒好氣地出聲說道。
盯著手機,順手給陸景年回了一條短信,蘇牧婉輕笑,“有那麼誇張嗎?”
沈小柯連連點頭稱是,“你現在的樣子比我說的還要誇張幾倍,從猜猜原因,肯定是和陸景年有關。”
蘇牧婉莞爾,“我現在真的很幸福,幸福到我害怕自己會從此陷進去到結局承受不住,也害怕自己到時候不能灑脫地把陸景年還給蘇雲曦。”
聞言,沈小柯真的很想把蘇牧婉罵一頓,什麼叫做把陸景年還給蘇雲曦,陸景年又不是物品,哪能說還就還的。
“牧婉,陸景年的心思又是怎麼樣的呢?什麼事情你都是要看陸景年的,如果他也愛你,你怎麼把他還給蘇雲曦。”
蘇牧婉沉默,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問,就像是一隻膽小的烏龜,天氣好的時候從龜殼裏伸出脖子曬曬太陽,天氣不好的話就躲進殼裏。
“小柯,其實我知道,可是對雲曦來說,陸景年比她的命還重要。”蘇牧婉沉聲說道。
“那你呢?陸景年對你來說意味著什麼?十年,占據了你將近一半生命,你能說忘就忘說放棄就放棄嗎?感情這樣的事情本來就不講究先來後到的,本來就是自私的,你為什麼不為自己考慮,卻總是想著蘇雲曦。”
蘇牧婉無言,她不知道該對沈小柯說些什麼,她真的能自私一次嗎?不,能夠和陸景年結婚,能夠像現在這樣相處,已然是她自私得到的,她怎麼能夠奢求再多。
“算了,這樣的事情,你自己想清楚就好。隻是我擔心你,牧婉。怕你在這場婚姻愛情裏受傷。”
蘇牧婉抬頭看著沈小柯,很認真地回答,“小柯,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你不要為我擔心。”
原本要和沈小柯一起去喝咖啡的,可周書芸突然給蘇牧婉打了電話,也沒說什麼事情,隻說讓她快點回家一趟。
聽周書芸的口氣,蘇牧婉擔心是有急事,同沈小柯約了下次再聚,她便打車直接回了蘇家。
剛進家門,蘇牧婉便和蘇鈺心打了個照麵,本不想生什麼事端,可是蘇鈺心卻是一副沒事找事的樣子。
一臉惡意的蘇鈺心擋在蘇牧婉的跟前,故意出聲說道,“我當這是誰呢?原來是姐姐回來了,隻是怎麼就一個人回來了呢?姐夫怎麼沒和你一起回呢?”
蘇牧婉本就不喜歡這個堂妹,聽她這般說,蘇牧婉皺著眉回,“景年要上班,沒空。”
蘇鈺心卻是笑出了聲,“這不知道是真沒空,還是去陪別人了。”
蘇牧婉冷著臉,眼睛直直盯著蘇鈺心,緩步靠近她,沉聲說道,“我和他的事情,還真不需要你來過問,如果你很閑的話,請多想想畢業以後去哪上班比較好。”
“你……”蘇鈺心氣急,眼光瞄到從樓上走下來的周書芸,連忙變了臉,很是委屈地大聲說道,“牧婉姐,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凶,我隻是關心你而已。”
蘇牧婉還沒來得及開口,周書芸便快步走到蘇牧婉身邊,冷著臉,“蘇牧婉,你幹什麼?一回來就欺負鈺心。”
從小到大,她的母親都會為了別人來指責她,從來不過問事情的真相,一心隻維護別人。從前是為了蘇雲曦二責罵她,如今倒是換成了蘇鈺心。有時候她甚至都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周書芸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