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年見蘇牧婉這般嘴饞的樣子,沒好氣地伸手牽過蘇牧婉的手,兩個人直接走進了店裏。
幸好還有空位,陸景年和蘇牧婉坐在了靠窗的位置。
老板動作迅速得很,很快便把蘇牧婉點的花甲端上來了。
“吃吧,你喜歡吃的。”陸景年用溫水給蘇牧婉的筷子泡了泡之後,出聲說道。
陸景年一身西裝,和這家店的風格還真是不怎麼搭,蘇牧婉其實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怎麼了?”
“我隻是覺得你好像不開心。”蘇牧婉輕聲說道。
陸景年莞爾,“牧婉,你瞎想什麼呢?快吃,我幫你把肉挑出來。”說完,陸景年當真很認真地幫蘇牧婉挑肉,他小心翼翼地從殼裏麵把肉挑出來,然後放進蘇牧婉的碗裏。
蘇牧婉幾乎不敢相信,從來還沒有人給她這樣挑過菜,更何況這個人還是陸景年,這簡直是不可思議,但是心裏很暖是怎麼回事。
“吃吧,傻盯著我看幹什麼?”陸景年笑著說道。
蘇牧婉搖了搖頭,“沒什麼啊,隻是覺得自己現在很幸福。”
一開始陸景年挑肉的動作還不太嫻熟,不過很快便上手了,蘇牧婉碗裏的花甲肉都快堆滿了,蘇牧婉也吃得開心。
別的顧客時不時地往蘇牧婉這邊看,紛紛一副被虐的表情。怎麼有人來花甲店吃花甲也可以花式虐狗,還能不能讓人活了。
蘇牧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忽然就那麼愛吃花甲了,很快她便發現自己一個人吃掉了一整盤,而且全都是陸景年剝的殼。
“你怎麼都不吃,全都是被我一個人吃完的。”蘇牧婉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其實她平時真的沒有那麼會吃的,但是今天怎麼在陸景年的麵前,就吃了這麼多,還真是一點都不受控製。
果然,有人投喂的感覺,真不錯。
“我不餓,你開心就好。還要嗎?需不需要打包一份回陸園?”陸景年笑著問。
蘇牧婉連忙搖頭,“我吃的已經很飽了,不用打包了。”
陸景年讓蘇牧婉先出店,他先付錢。
蘇牧婉站在門外,想著給沈小柯發一條信息。
“小柯,我剛和陸景年一起吃了你推薦的小傅花甲,真的超級讚的,下次我們一起來吃。”
沈小柯收到消息,立馬就回了蘇牧婉,“陸景年竟然陪你去吃花甲,這委實是有點奇妙的。”
“對啊,而且他還一直幫我剝花甲肉,被人投喂的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沈小柯硬生生被虐了一刀,剛吃的橘子直接嗆住了,所以她的好姐們是在向她秀恩愛嗎?沈小柯直接回了蘇牧婉一個揮手再見的表情。
顧涼舟從外麵進來,便聽見了沈小柯咳嗽不停,有些擔憂地問道,“怎麼了?感冒了嗎?”
沈小柯攤在沙發上,無力回道,“才沒有,我是被蘇牧婉虐的,他們向我秀恩愛。”
“你也可以向她秀恩愛,你不是經常說互相傷害嗎?”顧涼舟活學活用的本事,一向很高。
沈小柯都記不住自己有說過這句話了,不過顧涼舟一向記性好,她大概是真有說過。
“不過牧婉現在眼睛終於恢複了,被她虐一虐也是可以接受的。”沈小柯輕笑。
顧涼舟走到沈小柯的身邊,順勢坐下,出聲說道,“既然你的心情那麼好,今天晚上可不可以順便讓我快樂一下?”顧涼舟意有所指地望著沈小柯。
沈小柯立馬打起了精神,警備地望著顧涼舟,“這個吧,很不湊巧,我親戚來看我了。”
“小柯,你這個理由已經用了三次了,我特意去查了一下,如果你親戚一個月來看你三次的話,那你需要去醫院看看了。”顧涼舟說完直接打橫將沈小柯給抱了起來,不給她猶豫地機會便直接進了房間。
而發了消息給沈小柯卻怎麼也收不到回複的蘇牧婉,怒了努嘴便收起了手機,這種聊天聊一半就不見人的習慣,委實是有些不太好。
陸景年從店裏麵出來,發覺自己身上染了很重的味道,他都有些嫌棄自己了。
“我們現在去哪?回陸園嗎?”蘇牧婉出聲問。
“你還想去別的地方嗎?還是說你想散散步?”陸景年應道。
蘇牧婉的確吃得有點飽,想散散步,但是看時間似乎也不早了,深更半夜在街上瞎晃悠實在是有些不好,便搖了搖頭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回陸園吧。”
很快,兩個人便回了陸園,陸景年把車停下來以後,對蘇牧婉說道,“牧婉,我們在院子裏走走吧,省得你吃太撐了晚上睡不著。”
還真是善解人意,蘇牧婉暗自心道,陸景年莫不是有讀心術,她想什麼,他都能夠猜得到,還真是一點秘密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