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到蘇牧婉那已經止了血的傷口,陸景年眉頭皺地比剛才更高,才離開他沒一會兒,怎麼就把自己弄得受傷了,還真是讓人不省心。
“除了腿上受傷了,還有沒有哪裏受傷了?怎麼會突然受傷呢?”陸景年出聲詢問。
蘇牧婉望著陸景年,猶豫著要不要把碰到李曼的事情告訴陸景年,可是陸景年並不知道當年的事情,告訴他完全沒有意義,隻會徒增煩惱。
“我不小心碰倒了玻璃杯,劃傷了。”
“我送你去從淵那裏看看,免得傷口感染了。”陸景年重新將蘇牧婉的裙子整理好,打橫將她抱進懷裏,提步往外走。
而顧景初,在另一端大廳拐角那的陽台上,又碰上了李曼。
李曼其實一直都在跟著顧景初,打聽了顧景初來這裏的原因後,她便一直守著。
“顧景初,難道你看不到我嗎?”李曼見顧景初根本沒有停下來要和她交流的跡象,開口喊道。
從李曼身邊側身而過的顧景初,停下了腳步,他的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麵無表情地望著李曼,他並不覺得自己和李曼有什麼多餘的話可以說。
“有事嗎?”顧景初冷冷開口。
李曼暗自握緊了自己的手,隻有這樣她才能克製住自己心中的那股怒氣。從來她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隻有麵對顧景初的時候,她才會變得如此卑微,把自己的姿態擺在最低,可即便她這樣做,始終也得不到顧景初目光停留。
“顧景初,我們難道真的不可能了嗎?”李曼不甘心自己和顧景初從此就變成了陌生人,這是她不願意瞧見的結局。
顧景初目光深深地望著李曼,許久才開口說道,“我們之間本就沒有什麼交集,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也是多年前那場鬧劇,如今我們既沒有婚約的束縛,更沒有深厚的友誼,所以李小姐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另外,還是要忠言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顧景初,你到現在還是對蘇牧婉念念不忘是不是?即便她早就已經嫁給陸景年了,你還是忘不了她是嗎?所以這麼多年你寧願一個人帶著顧一,也不願意結婚是不是?”當年她明知道顧景初要帶著顧一,但是她還是堅持要嫁給顧景初。
有的人,喜歡了就是一輩子的事情。顧景初永遠都不會知道,一身白袍的他,在二十歲那年夏天出現在她的病床前,那一刻,聽著他溫柔的聲音,她的心跳得多快。
還記得那是第一次見麵,李曼因為急性腸胃炎被送進了醫院做手術,很巧的是顧景初是主治醫師,手術過程中她都是全麻的狀態,根本不記得顧景初,是後來顧景初來巡房。
那日陽光正好,她躺在病床上,怔怔地發著愣。
顧景初推門進來的時候,輕咳了一聲,許是感冒了的緣故,聽到聲響,李曼便挪了目光。
隻是這一眼,她的目光便再也無法從這個白淨醫生的身上移走了。
第一次動心,便是對顧景初。
為了能夠和顧景初多待在一塊,李曼每天都刻意說自己傷口痛,用各種的小借口讓護士去找顧景初來。
顧景初每次都會來病房詢問,仔細給李曼做檢查,但是次數多了,同樣的情況出現了太多次,他便開始懷疑李曼是不是在說謊。
“你是不是在騙我?李曼同學。”顧景初很認真且嚴肅地開口問道。
李曼自知自己假裝不下去了,調整了自己的呼吸,一本正經地出聲說道,“顧醫生,我喜歡你,很喜歡你,我可以當你的女朋友嗎?”
顧景初全當小孩子在開玩笑,根本沒有當真,他輕笑開口,“醫生和病人不能有任何曖昧關係的噢,李曼同學,你的傷口已經恢複了,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得到這樣的答案,李曼自然是很傷心,但是也隻是傷心了一會兒,很快她便打起精神來了。
為了得到顧景初,她找了很多人打聽,後來知道顧家要和李家聯姻的時候,她幾乎連做夢都要笑出聲。
她頂著顧景初未婚妻的身份,整天來醫院騷擾顧景初。
可是到了後來,卻突然出現了一個蘇牧婉。一切全都改變了,顧景初再不願意多和她交流。
如今回想起來,一切仿佛隻是在昨天,可是明明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
“顧景初,我們真的就不能試一試嗎?我們明明那麼般配?”李曼幾乎是懇求的,把自己的位置擺地很低,隻是希望顧景初能夠給一個機會。
“李曼,我們不可能的,死心吧。”說完,顧景初提步便要離開。
“顧景初,你為什麼要這麼狠心?”望著顧景初遠去的身影,李曼呢喃開口。
一個人站在原地,許久,李曼的手機震動起來,她回了神接通了手機,有些不耐煩地開口,“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