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牧婉不說話,許安主動開口,“還不知道怎麼稱呼你?”
“我姓蘇。”
許安點頭,“蘇小姐,這麼早出門是要去鍛煉身體嗎?”
“也不是,今天天氣好,所以出門走走,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蘇牧婉認真地解釋道。
“蘇小姐要去哪,我可以開車送你。”許安嘴角含笑,出聲問。
蘇牧婉聞言,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隻是散散步,呼吸一下空氣。不用去很遠的地方,許先生,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許安心中冷笑,他最忙的事情不就和她有關嗎?看來她今天是不肯坐他的車了,雖然心裏有些不甘,但是很多事情不都是從長計議的嘛,他又怎麼可能因為今天沒有成功,就否定所有。
他本想著借口送她出門,然後將她帶到荒山野嶺,到時候無論對她做什麼,怎麼折騰也全然不用顧忌了。
蘇牧婉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婉拒其實已經救了自己一命。
兩個人一起進了電梯,從17樓到1樓,時間很短,但是十幾秒的時間也格外的難熬,蘇牧婉總覺得麵對這位許先生的時候,總會有種無形的壓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太緊張了。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蘇牧婉率先走出了電梯,她深深地呼吸了幾口氣,剛才在電梯裏,她下意識地都屏住了呼吸。
許安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蘇牧婉。
那是一種蘇牧婉無法理解的眼神,她隻接觸了一秒變立馬移開了視線。
從小區出來,蘇牧婉準備散步去市區,清苑離市區不過二十分鍾的路程,也不遠。
但是,出門散個步也能夠和陸景年撞個滿懷,這委實是一件太過於巧合的事情,她有些不相信這是偶遇而不是人為。
“牧婉,真巧。”陸景年眉眼笑開,厚著臉皮說道。
他從顧涼舟那裏好不容易才知道蘇牧婉搬來了清苑,想也沒想便趕來了,原本想直接去小區裏麵找蘇牧婉的,但是那樣會暴露他打聽她下落的事實,現在這樣在路上偶遇,倒是個非常好的辦法。
蘇牧婉又怎麼可能看不透陸景年的伎倆,她才不會相信這是什麼偶遇。
“是嗎?”蘇牧婉上揚了語調,明擺著不相信的樣子。
但是陸景年最擅長的便是厚臉皮,睜眼說瞎話有什麼難的,他連連點頭,“是啊,老天都知道我思念牧婉,所以才會有今天這場偶遇的。”
“……”蘇牧婉默默地給了陸景年一個看智障的眼神。
陸景年嘴角上揚,心情很好的樣子,現在隻有蘇牧婉肯搭理他,和他說話,他就很滿足了。
“牧婉,你是住在這個小區嗎?你從那個姓顧的家裏搬出來了,真好。我很高興。”陸景年微笑著說道。
蘇牧婉覺得陸景年肯定是誤會了什麼事情,她出聲應道,“其實我是因為不想麻煩顧醫生所以才會搬出來的,你絕對不要以為我是因為你搬出來的。”
陸景年笑出了聲,“牧婉,你真可愛。”
蘇牧婉的額頭默默冒黑線,她怎麼有一種陸景年真的很傻的感覺,可愛,什麼鬼可愛。
“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蘇牧婉麵癱臉,高冷地開口說道。
陸景年擋在蘇牧婉跟前,“牧婉,我們既然偶遇了,那麼自然是有緣的,我們應該好好珍惜這一份緣分,不能輕易拆散。”
“陸景年,我覺得你肯定是誤會了什麼事情,你不要覺得我們很熟,其實事實上,我們隻是說了幾句話的陌生人而已。”
“是嗎?怎麼會呢,我們可是有紅本子的男女,我們的關係是受法律保障的。”陸景年眼底帶著淺淺的笑。
又來了,蘇牧婉有些頭疼,陸景年一言不合就甩出結婚證的毛病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改一改,她真的是受夠了。
“陸景年,你不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和你的身份很不符合嗎?陸氏真的這麼空閑嗎?你堂堂總裁都不用去公司的嗎?”
“牧婉,你剛說的這番話真的太熟悉了,從前你也是經常和我說這樣的話,幾乎一模一樣。我已經很久沒有聽見你這樣說我了,我很高興能夠再次聽到,這讓我感覺到你是關心我的。”
蘇牧婉默默地不開口,她真是頭疼得厲害,陸景年不僅厚臉皮而且還是個戲精,一個人玩角色扮演倒是玩得很開心。
“陸景年,即便你和我提多少次過去,對我來說全然都是陌生的,我記不起來,也終究不可能想起來。”蘇牧婉麵無表情地出聲說道,她就是這麼不留情麵地把所有表麵的平和給撕破。
即便陸景年再怎麼努力想要維持他和她之間的關係,蘇牧婉還是會一個重錘砸下來,把那好不容易粘貼好的碎片給重新敲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