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年幾乎是瘋了一樣,開車趕到清苑小區。
火勢很猛,火警已經上樓,極力滅火。
陸景年根本沒有考慮,直接便往樓上跑,警察根本拉不住。
不會的,牧婉不會有事的,她說過要一直陪著他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別怕,牧婉。
陸景年上了十六樓,卻被火警給攔住了,怎麼都不讓他進屋裏麵。
“你不能進去,裏麵火勢還不清楚情況,我們正在努力救人。”
“我妻子在裏麵,你讓我怎麼冷靜,那是我的命。”陸景年幾乎是吼著的。
整個十七樓都像是火爐,陸景年最後是被趕來的顧涼舟還有寧澤天給攔住的,沈小柯見到陸景年的第一眼便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陸景年,你就是蘇牧婉的劫,她隻要遇到你便從來沒有幸運過,為什麼你不肯放過她,非要她死了才開心是不是?陸景年,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手?”沈小柯整個人都在發顫,她不敢想如果蘇牧婉在屋子裏麵,會怎麼樣。
終於,火警將屋子裏麵的火滅得差不多了,屋子裏麵燒的不成樣子,根本沒有任何東西是完整的,全都被燒成了灰。
裏麵沒有任何蘇牧婉的痕跡,當火警說裏麵沒有人的時候,沈小柯直接坐在了地上哭,嚎啕大哭。
可即便如此,蘇牧婉也失蹤了,而同一時間,新聞上麵正在播報山間小屋著火,裏麵發現一具女屍。
沈小柯每天都在哭,那具辨認不出模樣的女屍,雖然不確定是不是蘇牧婉,可是陸景年卻瞧見了她手指上戴著的戒指,自此,陸景年便像是瘋了一樣,日夜不分地守著。
“景年,你這個樣子下去,會受不了的。”顧涼舟出聲說道。
陸景年紅著眼,“涼舟,你說我是不是真的應該早點放手的,是不是我把牧婉弄成這樣的。”
“景年,現在還不能確定牧婉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如果你隻因為這枚戒指來確認,那實在是太草率了。”
陸景年出聲,“這是定製的,這個世界隻有一枚,涼舟,你說我應該怎麼告訴自己,牧婉還活著,沒有出事。”
“景年,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牧婉怎麼會出現在郊區的小屋,清苑小區的住戶明明瞧見牧婉回了小區的,那為什麼人不見了,又怎麼會突然去了郊區,這期間種種都顯得太奇怪了。”
陸景年許久才出聲說道,“涼舟,你說的的確有道理,可是這個被大火燒死的女人戴著和牧婉一樣的戒指,你說我怎麼想呢?”
暗黑而又潮濕的小黑屋,蟑螂肆虐,到處爬滿。
蘇牧婉暈睡在角落裏,她的手腳被鐵鏈鎖著,因為太過用力,手腕上已經有很深的口子,那些聞著血腥味便亢奮的蟲子早就聚集來,對蘇牧婉身上的傷口虎視眈眈。
老鼠吱吱地喊著,蘇牧婉掙紮著醒來,當視線和麵前的一隻老鼠對上時,她下意識的大喊,用力掙紮,卻發覺自己的手腳失去了自由。
所幸,老鼠和蟑螂都不敢再靠近。
蘇牧婉掙紮著坐起來,蜷縮成一團,她的意識逐漸恢複。
終於想明白了自己為什麼會被困在這裏,她記得自己是給那位鄰居尋找東西,卻沒有想到會著了鄰居的道,她不明白那個男人為什麼要綁架她,更不明白為什麼要將她囚禁在這個破屋子裏,難道這樣折磨她就那麼有意思嗎?
她不知道該怎麼救自己,更不知道會有誰來救她,會是陸景年來救她嗎?可是陸景年知道她失蹤了嗎?還是會覺得是她自己離開了。
越想越絕望,蘇牧婉低垂著腦袋,她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明明傷口已經深可見骨了,可是她卻感覺不到疼,整個人都麻木了。
門從未外麵被推開,黑暗的屋子裏終於有了光亮,蘇雲曦提步走了進來。
是她。
蘇牧婉心中苦笑,原來他們都是一夥的,怪不得此刻出現在這裏的是蘇雲曦。
“你的命還真是大,蘇牧婉。如果不是親眼瞧見你活得好好的,我都要懷疑你已經被火給燒死了。”蘇雲曦譏諷地笑著,她從許安那裏得知蘇牧婉被藏在這個小破屋裏,便趕過來了。
她是知道清苑小區那場大火的,原本以為蘇牧婉被火給燒死了,沒想到活得好好的。
“可真讓你失望了,我不僅沒有被燒死,還活得好好的,我的命老天爺不收。”蘇牧婉冷聲開口,“可是蘇雲曦,你做了那麼多事情,難道就不怕哪一天公之於眾嗎?你難道就不擔心陸景年厭惡你嗎?他一向都討厭心狠手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