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年,你和牧婉這輩子不可能再有交集了,蘇牧婉是什麼樣的人,既然她已經決定了,而且到了這個地步,她不可能回頭的。”
沈小柯一字一句,她再也不希望,看到蘇牧婉痛苦的和陸景年在一起了。
蘇牧婉是什麼樣的人,陸景年又怎麼可能不清楚,她從來都是一個眼裏容不得沙子的人,而他總是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蘇牧婉想要自由,想和他離婚,陸景年知道這是蘇牧挽最想要的,但是他做不到,做不到眼睜睜看著蘇牧婉離開他,這比殺了他還要致命。
“陸景年,不要再用你所謂的愛去捆綁牧婉了,牧婉自從和你在一起以後,她受了多少傷害,你根本數不清楚了,不過是因為年少時候她救過你,她對你動了心,這樣一份喜歡和愛意,她執著了這麼多年,可你從來沒有給過她回應,你帶給她的隻有傷害。”
沈小柯冷冷地望著陸景年,她的話像是數把短刀直插入陸景年的心髒的最柔軟處。
陸景年沉默不言,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沈小柯的話,沈小柯說得沒錯,他給蘇牧婉帶去的隻有痛苦,而他卻無能為力。
從前他們原本是有一段靜好時光的,他時常將蘇牧婉擁在懷裏,溫聲細語地哄著她,他告訴她,他絕對不會讓她失望的。
可隻是嘴上說的,他沒有實現自己的承諾,他帶給蘇牧婉的隻有痛苦,又或者說從來沒有幸福。
他有時候也會懷疑蘇牧婉到底有沒有愛過他,又或者說她的愛是不是終於被消磨光了,他一直在堅持著,執著地將她強留在身邊。
“陸景年,如果你真的愛牧婉,求你拜托你放她自由,把離婚協議書給簽了,牧婉到底有多絕望才會來醫院做手術,她不想再和你有任何地牽扯了。”沈小柯真的很厭恨陸景年,為什麼這個男人要這樣對蘇牧婉。
一旁的蘇牧晨和沈小柯一樣,眼底滿是對陸景年的厭惡,眼前這個他曾經叫姐夫的男人竟然這樣殘忍的傷害他的姐姐,從前,他居然天真的以為,以為陸景年是喜歡姐姐的,是愛姐姐的,可到現在才發現一切都是假象,陸景年不是姐姐的良人。
手術室的門一直是緊閉著的,陸景年不知道裏麵的情況,蘇牧婉到底在承受著什麼。
他內心不安而又難過,蘇牧婉為什麼要把孩子打掉,難道就因為他當時懷疑了她嗎?可是他明明已經說過了,無論那天她和陸子琛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可以當作沒發生,隻要她還好好地待在他的身邊,他為她做什麼都可以。
他一向都是這般,蘇牧婉就像是黑暗生命裏的一道光,他的生命中滿是黑暗,好不容易遇到的光,他怎麼可能願意放手,原以為他們會是一生,可是現在看來,他們什麼都不可能了。
他不清楚蘇牧婉的心,不知道她是不是愛上了陸子琛,可即便她心裏住著別的男人,他也願意等,等她重新愛上他。
可陸景年知道,不可能再有機會了,蘇牧婉決心已定,又怎麼可能輕易妥協。
沈小柯很鬱悶,為什麼陸景年到現在還擺出一副深情痛苦的模樣,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難道真的要把蘇牧婉逼上絕路,他才開心嗎?
陸景年沉默許久,才緩緩的出聲說道。“沈小柯,我和牧婉的事情,你不懂,到底該是什麼樣的結局,她會告訴我答案,我知道你很厭恨我,但是我還是想說,顧涼舟是真的愛你,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先去看看他,而不是在這裏影響我和牧婉的感情。”
聞言,沈小柯雙手不由緊握成拳,她不懂陸景年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提到顧涼舟,有些人,她已經放棄了,又怎麼可能輕易被牽動情緒,但是為什麼心口還是會發疼,明明說了不在意的,為什麼還是會想顧涼舟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見沈小柯沉默不言,陸景年繼續開口說道,“因為你,顧涼舟已經將自己變成了工作狂,昨天直接暈倒在了公司,現在還待在醫院裏,可即便是這樣,他的口裏,還是喊著你的名字。”
“陸景年,別說了好嗎?我拜托你別提顧涼舟這個名字,他怎麼樣和我沒有關係,即便他暈倒了喊我的名字,可是你要我這個對他來說,過氣了的前任,去為他做什麼呢?我什麼都做不了,我和他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沈小柯以為自己已經恢複的很好,將顧涼舟從她的生活中徹底清除,可是聽到陸景年說的話,她的心裏還是會起伏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