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澤天口裏對她一聲聲的指責,蘇牧婉麵上無波,很是平靜的回擊。
“所以,寧澤天,你這是在為陸景年抱不平嗎?難道他做的那一切,是我逼他的嗎?我和他既然離婚了,便代表什麼關係都沒有,我這個人一向如此,對和自己沒有關係對已經放棄了的人或事都不會有關注,所以你說那麼多有什麼意思呢?是為了讓我自責難過還是希望我痛哭流涕?很可惜,我不會。”
恰在此時,喬欣換好了婚紗從試衣房出來,她瞧見一男一女站在蘇牧婉的跟前,有些疑惑地問道,“牧婉姐,出什麼事情了嗎?”
蘇牧婉抬眸望去,瞧見穿著婚紗的喬欣,她微笑搖頭,“沒事,什麼事情都沒有。”
“牧婉姐,這就是上次我和牧晨選定的婚紗,你覺得怎麼樣?”
喬欣穿著露背婚紗,紗裙上麵皆是鑽石,燈光下格外的閃爍,本就小的臉現在更是格外小了。
“很好看,喬欣。”蘇牧婉笑眯眯的,“很適合你,都說結婚的新娘子是最美的,這一點還真是無法反駁。”
寧澤天和陳灼早離開了,一走出店門,寧澤天便拿手機準備給陸景年打電話。
陳灼見狀,出聲說道,“你現在打電話給陸景年嗎?”
“嗯,怎麼了?”
陳灼應道,“你現在給他打電話有什麼意思?這是陸景年和蘇牧婉之間的事情,更何況就像蘇牧婉說的那樣,他們已經離婚了,既然已經離婚就說明他們已經沒有關係了,他們之間會怎麼走下去,是怎麼樣的結局都不是你能夠左右的。”
“可是你要我不管嗎?蘇牧婉好不容易在鹽城出現,你知道景年找了她多久嗎?如果我現在不告訴陸景年,那這三年又算什麼?”說完,寧澤天直接撥通了陸景年的電話。
陸氏集團,陸景年正在辦公室裏處理文件,聽見手機響,他直接劃了接聽鍵。
“什麼事?不是和陳灼去選婚紗了?”今天本來訂了要聚一聚的,但是寧澤天非說自己沒空得去選婚紗,聚會隻好取消了。
“景年,你猜我今天在婚紗店碰見誰了,你絕對猜不到。”
陸景年還真沒有多餘的時間聽寧澤天猜謎語,“你說不說,不說我就掛了。”
“我告訴你了,我今天和陳灼在婚紗店碰見蘇牧婉了,三年了,她竟然在鹽城出現了……”
寧澤天話還沒有說完,電話便被掛斷了。
陸景年的手機直接砸在了地上,整個人怔愣原地。
她不是在法國嗎?不是和顧景初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嗎?為什麼會突然回國呢,哦,是了,肯定是因為蘇牧晨的婚禮——
陸景年啊,陸景年,說什麼再也不管不過問和蘇牧婉有關的任何事情,可是卻總在打自己的臉。
他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再去過問蘇牧婉,也不要搭理,她回來就回來了,和他有什麼事情呢?
可是即便一遍遍的自我催眠,可是他的心根本控製不了自己,自從寧澤天打電話來說蘇牧婉在婚紗店出現,他的腦子裏便都是她。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婚紗店,是準備和顧景初結婚嗎?顧景初這個男人連婚禮也要延遲三年再給她嗎?她都已經為他生了那麼可愛的一對雙胞胎。
心為什麼還是會疼,想到她為了別的男人生孩子,快樂幸福地和別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他整顆心便像是被刀割一般。
不甘,即便過了這麼久,他依舊不甘心把蘇牧婉讓出去,可是又能如何,她早已經不愛他了,曾經年少時候的那些愛都早已經被他給消耗光了,他又能夠要求什麼呢?什麼都要求不了。
“咚咚咚——”敲門聲打斷了陸景年的思緒。
齊晟從外麵推門進來。
“總裁,你交代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
陸景年看了眼齊晟,出聲說道,“齊晟,蘇牧婉回來了,你去幫我查一查她要待在鹽城多少天,還有沒有別的人和她一起回國的。”
還是沒有忍住,陸景年始終都做不到置之不理,蘇牧婉終究都是他的劫,他這輩子這一生都不可能躲過了。
逃不掉,應不了,除了痛苦還有什麼呢?
“好的,我馬上就去查。”齊晟說完便離開了辦公室。
齊晟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陸景年晚上準備離開公司的時候便已經得到了答案。
“總裁,蘇小姐一人回鹽城的,並沒有任何人陪伴,她回國是為了參加她弟弟的婚禮。蘇小姐在法國是和一位叫做米亞的珠寶設計師住在一起,嗯……還有,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