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不隻看男人的眼光差,還愛自作多情。”
言罷,寧擇遠轉身出了浴室,臉色很沉。
陸小七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觸了寧擇遠的逆鱗,讓他突然就變了臉,她看著寧擇遠的背影,直到他走出浴室,才低聲說了句:“毛病。”
也虧得自己豁達大度,才不與他計較。
要是換成別的人,早將他打死了。
打掃完衛生。
陸小七邊打電話邊伸手讓寧擇遠給錢,對聽筒那頭的人道:“行,你幫我挑好,我明天七點到那邊擺攤。”
寧擇遠冷笑了一聲。
還沒被城管追夠?
等陸小七掛了電話,寧擇遠漫不經心的問了句:“三天打掃一次,一個月五千,做嗎?”
陸小七點頭:“做。”
男人麵色冷淡的瞧了她一眼,“你很缺錢?”
“是啊,我得給我閨蜜和前男友籌錢治療摔斷的腿。”
陸小七一邊穿鞋一邊回答。
柯伊腿沒斷,但那麼高的台階滾下來,也受了些傷。
不過這麼久了,估計也養好了。
“你真是世上最令人感動的閨蜜和女朋友。”
大約是想起了兩人不算愉快的初次見麵,寧擇遠說這話時還是難掩語氣中的諷刺,但從他緩和的態度中能瞧出對她改觀了些。
“能怎麼辦?”陸小七攤了攤手,“他們兩個是在私奔的時候摔斷的腿。”
“……”寧擇遠沉默半晌,幾乎是咬牙尺寸的哼了一聲:“綠帽子歪了還扶正的,全世界您是第一例。”
這理由,太像胡編亂造了。
所以,寧擇遠並不信。
陸小七哪管他信不信,三言兩語解釋了前因後果:“本來是想試探男朋友的忠貞度,哪曉得把閨蜜搭進去了,我這麼善良,又是在我追趕的過程中他們才慌不擇路摔下去的,不管他們於心不忍。”
恬不知恥,形容的大概就是陸小七這一類型的。
善良?
嗬。
他還真沒看出來。
陸小七拉開門。
寧擇遠抿著唇問了句:“那天那個男人?”
“不是。”
她回答的自然大方,男人剛緩和的臉又沉下去了:“你男人還真多。”
“其實也不……”
話還沒說完,寧擇遠突然抬起手摁著她的肩,直接將她推了出去。
太過觸不及防,陸小七不小心崴了一下腳,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
陸小七疼的臉都白了:“……”
深色的防盜門在麵前‘砰’的一聲被用力關上。
剛剛還是兩個人在對話,眨眼間,就隻剩下她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走廊上。
她憋了一晚上的怒氣總算有發泄的口子了,對著門狠狠的踢了兩腳,“寧擇遠,你是腦子有毛病吧。”
...........
之後的幾天陸小七便沒有再見到寧擇遠。
三天後。
陸小七按規定去給他的房子打掃衛生,指紋鎖上沒有錄入她的指紋,她隻好給寧擇遠打電話。
“我這段時間在外麵出差,等我回來再打掃。”
他似乎正在忙,那頭很吵,說完這句後就掛了電話。
一周後。
陸小七接到醫院的電話,說是鑒定報告出來了,讓她抽個時間去拿。
這是她近來最關注的一件事了,雖然每天還是照常上下班,但心裏著急,看手機的頻率越來越頻繁。
如今聽到結果出來了,立刻趁著中午休息的時間馬不停蹄的趕去了醫院。
奚鉞不在。
陸小七直接去檢驗中心拿的報告。
真真正正拿到報告,心裏卻七上八下不敢看,一張紙被她揉的邊角都皺了。
結果已經明白的寫在紙上了,早看晚看都不能改變什麼,陸小七並沒有猶豫徘徊多久。
她低頭,目光直接掠過一排排數據,落在結果上。
鑒定結果:排除血緣關係。
結果是否定的,她和聶錦之不是親兄妹,他們沒有血緣關係。
巨大的狂喜幾乎將她淹沒,讓她顧不上其他,拿出手機撥通了聶錦之的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關機。
聽筒裏傳來的機械聲音像一桶冰水迎麵澆下,徹骨的寒意從腳心竄入。
又撥了一遍,還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