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眨了眨眼睛:“寧擇遠,你做過HIV和梅毒的檢查嗎?”
男人陰沉著臉,一副‘你他媽要是再多說一個字,我就掐死你’的凶狠模樣看著她。
“前一種是絕症,後一種不好治……”
“陸小七,你想死是不是?”
“你帶套了嗎?”
寧擇遠:“……”
他緊咬著唇,額頭上青筋繃緊,不是隱忍,而是被陸小七這個煞風景的蠢女人給氣的。
“像你這種沒有潔癖,又愛濫交的男人,我有這方麵的擔心也是實屬正常啊,”越說越像這麼回事,陸小七表情嚴肅的下了決定:“我明天帶你去做個體檢吧。”
畢竟像寧擇遠這種隨時隨地發情的人,還是盡早做個檢查保險。
“……”寧擇遠皺緊眉心,沉默的盯著他看。
陸小七:“寧擇遠,我好像又發燒了。”
她的麵頰通紅,眼神清亮,看向他的目光裏沒有半點情欲旖旎。
再好的興致也沒了,寧擇遠翻身從陸小七身上下來,襯衫隨意的敞開,仰躺在她身側。
兩人的手臂觸到一起,陸小七身上的溫度明顯滾燙。
果然又燒起來了。
寧擇遠說:“陸小七,像你這種毫無情趣又煞風景的女人,聶錦之當初是那隻眼睛瞎了看上你的?”
陸小七聽出了他言語中的諷刺,側頭,黑色的眼睛靜靜的看著他。
良久沒說話。
寧擇遠知道自己這話說的太重,很傷人。
他一向有紳士風度,是來自家庭從小到大根深蒂固的教養,除了在法庭上的時候與人爭鋒相對,其餘時候說話做事都恰到好處。
往女人傷口上撒鹽這種事,是他以前不曾做過的,也隻有麵對陸小七的時候才會控製不住脾氣。
“抱……”
寧擇遠正要為自己的行為道歉,就聽陸小七平淡的說道:“就算他當初看上我是眼瞎,現在也痊愈了,所以現在,這個問題你比他更有回答的資格,畢竟……我現在是你的女人。”
“嗬,”寧擇遠磨了磨牙,“牙尖嘴利。”
不過,他還就喜歡牙尖嘴利的女人。
他低了低下巴,示意了一下還沒有得到滿足的某處:“弄出來。”
“我在發燒,我還是個病人。”
陸小七大概是第一次見識到這麼喪心病狂的男人,情緒激動之下,差點掉到床下去。
寧擇遠看了她一眼,微閉上眼睛,雙手慵懶的交疊著墊在腦後:“我知道,所以沒弄你,還讓你能安安靜靜的躺著,這是你勾起來的,若不想動手解決,我不介意親自來。”
“我介意,”她渾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奔騰到頭頂,“我們還不熟。”
用手給一個男人……
這種事在她心裏,比直接上床還讓人難以接受。
寧擇遠看著她因情緒激動而微蹙的眉尖,覺得好笑,也真的笑出了聲。
剛才差點差槍走火也沒瞧見她這麼大的反應。
“你要怎樣才覺得算熟?在上手之前要先見見打個招呼嗎?”
陸小七:“……”
男人枕在腦後的手突然伸到她背後,壓著她的背脊用力將人往下壓了壓。
男人用了十成十的勁,陸小七沒有防備,被他摁得往前撲過去。
臉正正的貼在了他的小腹上。
突然受力,男人的腹部繃緊,這一條件反射的動作帶出的是另一係列的連鎖反應。
陸小七瞪大眼睛,看著麵前擋住她大半視線的物體,腦子裏有那麼幾秒是完全空白的!
“……”
滿室安靜。
誰都沒動,默契的以這樣詭異的姿勢對峙著。
寧擇遠渾身是汗,呼吸急促,手掐著她的腰,聲音沙啞到了極致:“把皮帶解開。”
靜止的畫麵動了。
陸小七手指張開,急忙撐著從寧擇遠身上爬起來,也不知道具體摁到哪了,寧擇遠身體一緊,似痛苦又似壓抑的悶哼了一聲。
眼睛裏瞬間布滿了危險的暗光。
他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解開。”
陸小七看著他,從他深諳的眼底看到了不容拒絕的強勢。
她一咬牙,低頭將皮帶解開,抽出來,扔在了床頭櫃上。
有了第一步,之後的動作便順利多了。
但做這種事講求的是技術好,快慢輕重有度才能身心愉快,陸小七僵硬的動作簡直連菜鳥都比不上,別說身心愉悅,簡直沒有任何快感可言。
“可以了嗎?”她的手軟了。
本來發燒就沒什麼力氣,還要被寧擇遠指揮著時快時慢,整條手臂都要酸得麻木了。
“你閉嘴。”
他好不容易適應了她生澀的動作,有些進入了狀態,她一開口,又將他從這種狀態中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