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你別跟我鬧。”
寧擇遠看著麵前明顯很生氣的陸小七。
他本來隻是微醺,這會兒被她氣的酒意全醒了。
他抿著薄唇,目光冷的像淬了冰。
他不喜歡女人太鬧太折騰,偶爾使些小性子可以,但像陸小七這樣三天兩頭將分手當成口頭禪的,便有些惹人煩了。
“欲情故縱也要適可而止,別太過,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
寧擇遠抬手開始解襯衫的扣子,邊解邊繞過她往浴室走,“你今晚就在這裏睡。”
陸小七被寧擇遠的自以為是氣的太陽穴悶疼,對著他道:“我沒鬧,我就是反悔了,又不是結婚,還不準人家反悔?再說,結了婚還能離婚呢。”
“陸小七,我讓你閉嘴。”
寧擇遠回過頭,臉色冷淡而不耐煩,幾步走過來。
襯衫的扣子已經全部解開了,胸膛的肌理流暢優美,皮膚很白,一看就是沒經受過風吹日曬的洗禮。
他抬手,扣住陸小七的下顎,強硬的讓她抬起頭和他對視,唇角微勾,露出一道冷漠的笑,“反悔了是嗎?那我今天就明白了告訴你,我沒反悔之前,你的任何決定都不管用。”
“寧擇遠,你是強盜嗎?”
陸小七第一次遇到這麼蠻不講理的男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如何應對。
“下次若是再讓我聽到你說一句分手,後果自負。”
他不耐煩甩開她的下巴,脫了衣服去洗澡。
“今晚就在這裏睡。”
浴室裏很快傳來了水流聲,陸小七恨恨的咬牙,完全沒將寧擇遠的吩咐放在心上,拿著包走了。
她是腦子有病才留下來睡。
像寧擇遠這種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天之驕子,她見過太多遍了,沒被拒絕過,所以受不起拒絕,尤其是女人的拒絕。
等過段時間熱情淡了,便放手了。
這個點,樓下隻有三三兩兩的幾個行人,都是往家裏走的。
陸小七邊走邊看時間,離最後一班地鐵還有十分鍾。
她一路小跑,終於趕在最後兩分鍾到達地鐵站裏。
地鐵還沒來,陸小七彎著腰平息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身上出汗了,她抬手扇了扇風。
末班車人很少,她站的這個站口就兩三個人,都低著頭在玩手機。
地鐵到了,沒人下站。
陸小七拉緊背包的帶子跨進車門,正準備往裏走,衣領突然被人從後麵拽住,收緊。
她沒防備,脖子被卡的地方一陣疼,隨之而來的是一股克製不住的癢。
陸小七滿臉憋得通紅,捂著胸口劇烈的咳嗽。
回頭——
站在她身後的人居然是寧擇遠。
他剛洗完澡,身上還殘留著清晰的木蘭香,穿著墨藍色的真絲睡袍,腳上踩著拖鞋,頭發微濕,柔順的搭在前額。
顯得他愈發溫潤、沒有攻擊性。
但陸小七知道,不是這樣的。
這個男人太會隱藏了,他將他所有的強勢霸道都隱匿在那雙漆黑得瞳孔中,根本沒有表麵看到的那般無害。
他骨子裏就是頭猛獸。
男人英俊的臉上麵無表情,“看來,你這對耳朵長來不是用來聽話的,我跟你說過了,今晚就留在這邊睡。”
寧擇遠的聲音低沉,還帶著一線情欲的沙啞。
英俊的男人、乖巧的女人,從來都是人群視線的集中點。
何況,寧擇遠還穿的這麼……
有特色。
整個地鐵上的人都看著他們。
“我打掃完了。”
陸小七不想丟臉,壓抑著情緒咬牙切齒的說道。
“滴滴滴”。
地鐵門要關了,正發出急促的警報聲。
寧擇遠一把將陸小七拽出來。
地鐵門關上。
地鐵在她麵前呼嘯而去。
陸小七是被拽出來的,腳下沒站穩,寧擇遠托住她,將她攬在懷裏。
低頭,唇齒輕啟,在她耳骨上咬了一下。
是真的使了勁的咬她。
陸小七疼的‘噝’了一聲,捂著被咬的那一側耳朵,抬頭,怒目相視,“寧擇遠,你腦子有病是不是?你咬我幹什麼?”
她用手摸了摸,仿佛能摸到上麵的牙印。
這個點,地鐵站已經沒有別的乘客了,值班人員要下班了,開始清理東西。
寧擇遠冷笑一聲,理所當然的道:“你這耳朵既然不是用來聽話的,那我就給它想點別的用處,比如……”
他低下頭,又一次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