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惡狠狠的瞪著起身準備走的寧擇遠,端起橙汁泄氣的喝了一大口,“我不走了。”
礙於寧擇遠在,她和葉綰既不能緬懷過去也不能暢想未來,兩個人抱著杯橙汁,偶爾視線對上,也是一副苦大仇深。
陸小七看著寧擇遠:“你不覺得你的頭頂在發光嗎?”
寧擇遠語氣冷淡的道:“你要麼閉嘴喝橙汁,要麼現在就回去。”
陸小七想,總有一天她會把寧擇遠壓在身下暴打一頓。
清吧放著舒緩的輕音樂,調子很慢,在這萬籟俱靜的夜裏,讓人身心鬆懈。
中途。
寧擇遠去了躺洗手間,又接了個電話,耽擱了二十幾分鍾。
等他再回來,就看見陸小七和葉綰開了瓶威士忌,一人一杯喝得酣暢淋漓。
陸小七半趴在桌上,臉頰紅撲撲的,燈光照在她身上,她軟軟懶懶的模樣像一隻正朝著人撒嬌的軟萌小奶狗。
這種地方,自然少不了有人搭訕,
陸小七的長相太具有欺騙性,讓人很容易誤以為是涉世未深的大學生,比如現在……
坐在她身旁的,就是個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全身上下散發出的都是裝逼青年的土味,穿著過於寬大的T恤和款式誇張的哈倫褲,頭發亂的像雞窩,眼瞼搭著,一副沒睡醒的倒黴樣。
寧擇遠走過去。
撇開容貌上毫無懸念的碾壓,他這一身精英範兒就夠完全秒殺潮牌小青年了。
對方看了他一眼,估計在心裏預估了一下雙方實力,最後訕訕的走了。
陸小七的下巴擱在桌子上,偏頭,抬眸看他,眼睛裏覆蓋著一層晶亮的水汽,“寧擇遠,葉綰說想谘詢你個法律條例。”
“新華書店自己去查,如果確定要谘詢我,谘詢費一個小時八千起,五千萬以下的案子不接。”
陸小七:“……”
葉綰:“我覺得我沒什麼要谘詢的。”
她就開個心理谘詢室,連人帶店加名下資產都沒有五千萬。
陸小七拿起酒瓶給自己倒酒,人生這麼美好,她為什麼要跟寧擇遠一般見識。
但是。
她還是好想掐死他。
怎麼辦?
陸小七和葉綰兩個人喝了一瓶威士忌,寧擇遠去開車,留下兩個醉得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女人在後麵彼此攙扶。
葉綰:“陸小七,人家都說找男人,初戀都是瞎貓碰耗子,一次蒙對要運氣,一村更比一村好,你倒好,剛出狼窩又碰上隻獅子,別說指望你翻身農奴把歌唱,就是骨頭渣都沒剩下一點。”
陸小七:“誰說他是我男人了。”
“都要解鎖新姿勢了,難不成還是一夜情啊?”
“我是嫖客他是鴨,對了,我還沒找帥哥拍照了。”
陸小七轉身要回去,被走過來的寧擇遠擰著後衣領粗暴的塞進了車裏。
葉綰沒人擰,隻能自己手腳並用的爬上去。
寧擇遠:“地址。”
“你隨便找個酒店把我丟那裏就行。”
她本來是打算和陸小七一起住的,哪曉得突然冒出個他來。
寧擇遠不發一言的啟動車子。
將葉綰送到陸氏旗下的酒店交給前台後就離開了。
陸小七吵著要跟她一起,被寧擇遠冷著臉給拖走了。
“我不要坐車,我頭暈,我想吐。”
她扒著車門不上車,頭搖的像撥浪鼓,用力太猛,打了個酒咯差點吐出來。
寧擇遠抬手重重的壓了下眉心,兩人爭執不下時,他鬆開手:“下車。”
他不怕陸小七喝酒,就怕她喝得似醉非醉,精力和智商都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幹嘛?”
剛才扒拉著車門不鬆手的陸小七見他這麼好說話,反而戒備了起來,盯著他:“我今晚不想。”
都說做這種事前二十分鍾是享受,後二十分鍾靠演技,再往後,就是看承受痛苦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