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七雖然不想和寧澤遠杵在一起,但更不想麵對方敏媛,索性坐到了落地窗旁的貴妃椅上,托著腮看著外麵的街景出神。
刺眼的陽光透過玻璃照過來,將她周身都籠罩在一片燦爛的亮光中,連發絲都帶上了暖融融的光。
寧擇遠換好衣服,從飾品櫃裏挑了袖扣,邁開修長的腿朝著陸小七走過去,“給我戴上。”
隻有半個指甲蓋大小的金色物件躺在他並攏的五指間。
雖然小,卻是做工精致,被太陽光一照,璀璨奪目。
女人對這一類的小飾品總是情有獨鍾,陸小七伸手撚過來,湊到眼前仔細看了看,“真漂亮,這是哪個品牌的?”
她以前就愛送聶錦之這些,國內外各大奢侈品牌的袖扣款式她都熟悉,隻是那個男人很少穿襯衫,這些東西對他而言實用性不大。
她送的,大都被他用於收藏了。
這一款,她還真沒瞧見過,難道是新款?
寧擇遠:“私人定製,隻有一款。”
陸小七想起他浴室裏的洗浴用品,“和你那堆玉蘭香味的洗浴用品一個設計師?”
那堆東西連個標簽都沒有,肯定不是外賣的。
“吃醋?”
陸小七手指握緊,理直氣壯的道:“是,所以沒收。”
寧擇遠:“……”
他哭笑不得的揉了揉她的頭頂,“臉皮怎麼這麼厚?”
話雖如此,倒也沒計較,轉身又重新拿了一對出來,讓陸小七給他扣上。
外麵傳來說話聲。
是寧煦城來了,方敏媛正在跟他細數寧擇遠的罪狀。
寧擇遠:“你在房間裏呆著,我出去一下。”
他出去後,外麵很快安靜下來了。
陸小七將手舉到眼睛前方,那枚金色的袖扣在指尖翻轉,光線刺進眼睛裏,有點疼。
袖扣雖然精致,但對她而言,卻沒有什麼用。
她也不知道那一瞬間,為什麼會起了據為己有的心思,大概是這些年送習慣了,看到好看的,總是想給他留著。
外麵傳來門打開又關上的響聲。
很快,寧擇遠在外麵敲門,“出來,去吃飯。”
陸小七將袖扣收起,起身去開門。
門外,就他一個人。
她左右看了看,“你爸媽呢?”
“怎麼,你還想留他們下來吃飯?”寧擇遠逼近他,腿上緊繃的肌肉貼著陸小七,低頭,啞著聲音問:“想嫁給我?”
陸小七搖頭。
寧擇遠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你今晚在家煮泡麵吧。”
他轉身要走,陸小七急忙跟上去,“不行,我餓了。”
“那你就自己出去吃吧。”
“我沒錢。”
...........
吃完飯,寧擇遠還有事情要去處理,隻將陸小七送到小區門口。
“直接回家,不準到處晃悠。”
“知道了知道了。”
陸小七不耐煩的衝他擺手,走進小區沒多久,就接到聶錦之的電話。
聲音卻不是聶錦之的。
“你好,請問是陸小七小姐嗎?”
“是。”
根據場景發展,下一句應該是:我這裏是**酒吧的服務員,手機主人喝醉了,讓我打這個電話。
果然,內容一字不差,就加了個酒吧名字。
“你讓他在大街上睡一晚吧,反正他一個大男人,就算被強了,也不定誰占誰便宜。”
“他酒錢還沒付,我們老板說了,喝霸王酒的都卸一隻手。”
陸小七:“……酒錢多少?”
她已經聽見自己磨牙的聲音了。
“一萬三千五百塊。”
“他喝了幾瓶?”
“一瓶。”
陸小七已經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沒錢還喝這麼貴的?
她抬手捂住臉,咬牙切齒的說道:“你讓你們老板不要卸他手了,直接把他給打死吧。”
酒保:“……”
...........
陸小七擰著一萬三千五的現金到酒吧時,聶錦之正被幾個穿著性感的女人圍在中間。
她走過去,將喝多了趴在吧台上睡覺的聶錦之拍醒,從包裏拿出厚厚一遝紙幣拍在吧台上,“給錢,他的。”
現在支付方便,一般大額消費都是微信或者支付寶,很少有人這麼簡單粗暴直接扔一遝現金的。
酒保反應慢了半拍。
陸小七的手往桌上一拍,“你倒是趕緊收啊。”
這氣勢,仿佛給的不是一萬三千五,而是給的十一萬三千五。
聶錦之是被陸小七直接拍醒的,他雖然醉了,但理智還是有的,看著桌上厚厚的一疊錢,皺了皺眉,“你一個女人,大半夜的帶這麼多現金不方便。”
“這樣才有感覺,”她磨牙,“讓我時時刻刻都記住,你還欠我一萬三千五百塊,記得還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