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沒睡,聶錦之在她耳邊叨叨了幾句後,她抬起眼簾瞥了他一眼。
不屑的冷笑,“你是怕你把我睡了,還是怕你被我睡了?”
聶錦之:“……”
他垂眸看著她,沉默了一會兒,用舌尖頂了下腮幫,斜勾了唇角,“簡安,你是覺得我不會睡你,還是想被我睡?”
對於聶錦之這近乎挑釁的話,簡安表現的挺平靜,“趕緊走,我要睡了。”
最後。
聶錦之還是沒走,讓簡安去睡了房間,自己抱了床被子睡沙發。
他習慣了睡硬板床,沙發太柔軟,躺在上麵渾身難受,但相比之下,比牢裏的環境要好多了。
幾分鍾後。
簡安披頭散發的從房間裏出來,皺著眉,滿臉不悅,“聶錦之,你床上是墊的石頭嗎?”
她從小到大沒睡過這麼硬的床,平躺側躺都磕得疼。
聶錦之已經快睡著了,被她一喊又驚醒了了,雙手墊在腦後,側頭,“簡安,是你非要留下的,床也是你要睡的,如果覺得不舒服,門在那裏。”
簡安轉身回了房間,沒多久便接了個電話,她去浴室洗了把臉,擰著包快步離開了。
公司有急事需要她回去處理。
門‘砰’的一下撞上,客廳裏又恢複了安靜。
簡安的香水味還殘留在空氣中經久不散。
聶錦之閉上眼睛,卻睡意全無,他皺眉,支著身子從沙發上坐起來,從煙盒裏摸了支煙含在唇間。
他邊朝陽台那邊走,邊用手攏著打火機微弱的火苗,低頭點煙。
推拉門一開,刺骨的寒風就從外麵灌進來,他隻穿了件薄襯衫,風吹得衣擺泠泠作響,布料貼在身上,清晰的勾勒出了他繃緊的肌肉。
聶錦之倚著牆抽煙,簡安的身影很快從入戶大廳出來了。
她走的很急,高跟鞋撞擊地麵的聲音在夜裏被無限放大,大衣的衣角在風中揚起。
男人半眯著眼睛,隔著煙霧看著簡安挺直的背脊。
她的車停在小區外的路邊上,聶錦之看著她坐上車,才把已經燃到盡頭的煙掐了,轉身折回房間。
床還是暖的,他掀開被子躺進去,有點燙人,鼻息間聞到的,全是女人身上淡淡的馨香。
聶錦之閉上眼睛。
十多分鍾後,又猛的睜開,眉心緊蹙,有些煩躁的掀開被子去了浴室。
媽的。
更睡不著了。
..........
簡安回公司後一直忙到早上,分公司出了點故障,需要緊急派人過去處理。
一直開會到早上九點多,她才有時間合一下眼。
簡安用手抵著額頭閉上眼睛假寐,秘書正在整理文件,“簡總,已經九點多了,要不要給您定一份早餐?”
“恩,少油。”
她早上有點悶油,吃不得太膩的東西。
“好的。”
秘書出去後,簡安將堆在麵前的文件推到一旁,趴在桌上休息。
沒睡幾分鍾,就有人來敲門。
“……”
簡安一臉痛苦的睜開眼睛,揉了揉臉,昨晚來的急,沒化妝,不至於一搓就弄得滿臉睫毛膏。
“進來。”
“簡總,”推門進來的是剛才說要去給她買早餐的秘書,“您昨晚被拍了。”
她推過來一疊照片。
簡安翻了翻,是昨晚她去聶錦之家裏的那一段時間。
“據說是有人給了錢讓記者去偷拍,想作為今天頭版的素材,但媒體那邊不敢登,發過來問問您的意思。”
外界都知道,簡氏的實權在老爺子手上,如今老爺子算是半退居幕後,公司裏做主的都是簡安。
她又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得罪了她,簡直是赤腳踢在鐵板上。
關於她的新聞,都要問過她的意思才敢登。
收買記者這個人顯然不知道這些,才會做這麼蠢的事。
簡安隨手扔在一旁,“壓下吧。”
她雖然不覺得這些照片登出去會對她有什麼影響,但也不喜歡將自己的私事暴露在公眾的麵前,她又不是明星,還得有事沒事刷個存在感。
“好的。”
秘書剛應下,還沒來得及出去,簡安的私人手機便響了。
電話是爺爺打來的。
簡安半握著拳,用手背敲了敲因為睡眠不足而脹痛的額頭,她大概已經知道對方的用意了。
她不是名人,這些照片即便發出去也不會對她造成多大的影響,男未婚女未嫁,就算真在一起了,也最多是被檸檬精酸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