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錦之剛開始沒聽懂,心思轉了兩秒才明白意思。
古代都是太監伺候宮妃洗澡更衣的。
他冷笑,“我是不是太監你不知道,要不要今晚再試試?”
簡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起身,一把拽過他手上的浴袍裹上:“流氓。”
聶錦之:“……”
嗬。
他笑了一聲,頂了下腮幫,跟上了簡安。
簡安吹幹頭發,沒好氣的看著還杵在她房間裏的聶錦之,他大概洗過澡了,隻穿了件襯衫,衣擺也沒有紮在西褲裏。
她不耐煩的扔了吹風:“你該走了。”
“你那晚不是這麼說的。”
聶錦之抬手解襯衫的扣子,一顆一顆,蜜色的肌膚一點一點的暴露出來。
簡安抿著唇,盯著他不說話。
男人脫了衣褲,簡安剛才隻是猜測他可能已經洗過澡了,現在可以確定他是洗了澡了,聶錦之不常在這裏過夜,家裏沒有他的衣服。
此刻。
他除了襯衫和西褲,裏麵什麼都沒穿。
簡安:“……”
聶錦之掀開被子躺進去,見簡安還站在那裏,微一挑眉,“還想讓我把被窩給你暖暖和了?”
房間裏開著空調,雖然是寒冬,被窩裏也不冷。
簡安看著他,問的波瀾不驚,“聶錦之,你是不是同情我?”
聶錦之唇角上揚的弧度慢慢的收了起來,他眯起眼睛,“你有哪一點值得被同情?”
簡安:“……”
“父母雙亡?”他拿枕頭在自己腰上墊了墊,“簡安,這世上無父無母的孤兒多了去了,還有那些有父母卻被棄之不管的,但隻有百分之十和你一樣家境好長的又漂亮的,那些比你慘的都沒被同情,你憑什麼值得被同情?”
簡安的臉從白到青,她抿著唇,“……聶錦之,你給我滾出去。”
“好了,”聶錦之收斂了臉上的戲謔,朝她伸手,“坐過來,跟你說正事。”
簡安大概猜到他要說什麼。
會所發現毒品,被要求停業整頓是必然的,她讓人守在那裏,這麼長的時間也該出結果了。
聶錦之拉著簡安在身側躺下,“從會所出來的人,他們都一個個看過了,沒有簡家的人。”
簡安不意外,這種事就算她們不方便親自出麵,也絕對不會隨隨便便找個人去,稍不注意,牽扯上的就是一條命案。
聶錦之安排的那些人連簡家的人都要靠著她發過去的照片認,她兩個姑姑身邊的人,他們自然是不認識的。
但簡安和她們鬥了這麼多年,她們的情況,她了如指掌。
“會場的監控呢?”
聶錦之躺下來:“我已經讓人拷貝了,現在先睡覺,明天早上再看。”
“我現在看。”
簡安推開他要下床去拿電腦。
聶錦之扣住她的手腕將人拖了回來,手臂纏在她的腰上,將人禁錮在懷裏。
給了簡安一個‘我就知道會如此的’眼神,“我讓他們明早八點發過來,所以,現在睡覺。”
簡安心裏惦記著這事,哪能睡得著:“你故意的?”
“是。”
簡安:“……”
本以為聶錦之多多少少會掩飾一下,哪想到他承認的這麼幹脆。
簡安本來也沒怎麼生氣,隻要他否認,哪怕明知道他在說謊,這事也算翻過頁了。
但聶錦之承認了,簡安想生氣,也該生氣,畢竟,他這是在赤裸裸的下她的麵子。
但因為剛開始沒有要發脾氣的意思,情緒一時沒辦法全部調動起來,木著一張臉盯著聶錦之。
有些脾氣,當時不發,後麵便怎麼醞釀都不對勁了,便也懶得發了。
她翻了個白眼,轉過身背對他。
聶錦之夠著身子關了床頭上的壁燈,將人攬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的後脖頸。
男人的胡茬長的很快,一天的時間,已經有些隱隱出頭了,紮在皮膚上有些微疼,還有些癢。
他吻著女人耳後的肌膚,低沉模糊的聲音傳來,“你在調查你爸爸當年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