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乖,不哭(1 / 3)

第32章:乖,不哭

因著看向歐陽睿天時,碧靖恩的目光染上了悲傷的色彩,一個失神,便已經讓歐陽可人給抓住了。

“放開我,你個老巫婆,快點放開我!”因著聽到同學在背地裏都罵一個很討厭的老師做老巫婆,碧靖恩便知道這是形容壞女人的詞語,在背地裏她罵的也不少,所以,更是順口極了。

“死野種,我讓你來搗亂,我讓你罵我!”狠狠的提起手上的碧靖恩,一個耳光便已經恩了過去。

在她恩耳光的同時,碧旭陽已經閃到了她的麵前,狠狠的咬住她的手臂,疼的她立刻鬆手,檢查著自已有沒有受傷。

“啊!”碧靖恩驚恐的大叫起來,隨著歐陽可人的鬆手,她便如同直線般往下掉去,那高度的墜落,還是讓她嚇壞了。

“姐姐!”想也沒有多想,碧旭陽便撲過去想接住碧靖恩,可惜的是他個子還太小,根本還觸不到她的身體。

站在人群中的萬依辰早就已經想走出來將姐弟帶走,當看著碧靖恩那撕心裂肺的痛哭時,他一直忍耐著,他不相信睿天會真的對這兩個孩子如此絕情,就算他不記得了,血脈相連的氣息,他怎麼可以完全沒有感覺?

他在賭,賭歐陽睿天會出手,畢竟,那兩個可都是他的骨肉!

隨著眾人擔心的目光中,一個白色的身影快速的閃過,一把便將碧靖恩抱在了懷裏。

感覺到自已落入了一個溫柔的懷抱,知道自已已經安全的碧靖恩好奇的睜大眼睛看向接住自已的人。

“爹地,恩恩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們的!”帶著甜美的笑容,碧靖恩歡快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弟弟說過這個男人是她們的爹地,她便好開心好開心,可是,因著剛剛他那不怎麼理會她們的態度,她心裏是有些怨言的,但剛剛他接住自已的那一刻,卻讓她開心極了。

歐陽睿天麵無更讓將她放了下來,冷聲道,“我不是你爹地。”

他的話,無疑讓碧旭陽兩姐弟的心再次跌落到了穀底,這個男人竟然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否認了他們的存在!

“嗚嗚……”碧靖恩被他這麼一說,眼淚就劈裏啪啦的掉了出來,明明弟弟說過這個男人是他們的爹地的,可爹地為什麼不認她們,她現在好難過好難過。

“乖,不哭。”一個溫暖的懷抱將她再次抱住,輕聲的哄著。

碧靖恩好奇的看著來人,漂亮的眼睛轉了一圈,這個叔叔給她的感覺好親切,她好喜歡他喲。

“叔叔,你好漂亮!”當看到一張絕世的容顏時,碧靖恩幾乎忘記了剛剛的難過,整個人完全興奮起來,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她的就像是從畫裏走了一熱血青春色美人!

“你,是恩恩?”帶著激動的顫抖,欒銘佑壓低聲音問道。

一個大男人並沒有在意被人說成漂亮,欒銘佑激動的已的看著懷裏的小人兒,因著歐陽睿天在c市舉行訂婚宴,所以,他趕來時有些遲了,當他一進來,便看到歐陽可人麵色凶狠的提起一個孩子,那張小臉,讓他震驚,幾乎跟弟弟小時候一模一樣。

因為兄弟二人都小時候都格外女像,所以,總有人會把他五當成是姐妹,可弟弟長大後便多了分男子的陽剛,而自已,卻依然陰柔的像個女人,所以,以前出門時,他都將自已偽裝成一個粗獷的男子,可自從入住碧雨欣後,他便恢複了原本的樣貌,隻因,他不想用那張粗獷的臉去接近她。

看著那相似的臉,再想到碧雨欣帶走的小恩恩,他便忍不住懷疑,是她嗎?

想也不再多想,一個跨步上前,便將那墜落的小身子接在懷裏,趕到她掉到懷裏,他才感覺到她竟是那麼小,如果,如果真的是凱的孩子,被人如此欺負,他,必定要給她一個公道!

“叔叔,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碧靖恩歡快的眨動著大眼睛,絲毫沒有剛剛放聲大哭的半點痕跡。

對於欒銘佑的溫柔,碧靖恩突然想到了個不錯的辦法,既然那個男人不想做她的爹地,那麼,她可以自已選擇一個爹地的,剛剛這個漂亮的叔叔還在自已難過的時候安慰了自已,而且,她說話對自已好溫柔,如果,這個叔叔以後做她爹地,一定好好,別人會羨慕死她的。

“你應該叫我伯伯。”笑著將碧靖恩放回地上,欒銘佑接著道,“我是你媽咪的朋友,她,還好嗎?”

“媽咪呀她現在……”

“媽咪給那壞蛋藏起來了。”碧旭陽連忙打斷了碧靖恩的話,要知道,剛剛他五一來便說這個男人將媽咪藏了起來,如果現在說媽咪好好的,那今天回去,隻怕更會難上加難,況且,眼前站著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當他看到萬依辰看著她們姐弟給人欺負而不出手時,他便不敢再相信除了媽咪外的任何人。

欒銘佑不滿的皺眉,目光看向歐陽睿天,冷冷的說道,“歐陽睿天,既然你不愛雨欣,當年你差點親手害死了自已跟雨欣的孩子,現在,你怎麼可以再次去迫害他們,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他的話,讓在場的人無不震驚,所有的人根本就不完全相信這兩個孩子是歐陽睿天的孩子,可當欒銘佑的話一落,眾人便開始疑惑了。

欒銘佑所經營的欒氏集團雖然是從6年前才建立,但欒家在道上的勢力卻是不可輕視的。

而他,更沒有必要去汙蔑歐陽睿天,可見,兩個小孩真的隻是來找媽咪的可憐孩子。

“欒銘佑,你不要胡說!”此時的歐陽睿天整個人猶如地獄的修羅,渾身散發著無窮的寒意,6年來,他一直將自已的情緒不露生色,可是如今,欒銘佑竟然當著他的麵重傷他,還是在他的訂婚宴上,難道兩個孩子就是他指使的嗎!

再看一旁臉色已經蒼白的如同白紙的暖清清,心中滑過一絲心疼,他珍愛在手心裏的寶貝,他們卻跑來胡說八道,他跟她訂婚關這些人什麼事,竟然敢來破壞,就算是以後惹上欒銘佑,他也再所不惜!

“胡說?”欒銘佑看著幾乎暴怒的歐陽睿天,明明,當初的事情他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他現在竟然想賴個一幹二淨!

那麼是不是在他眼裏,雨欣所受的苦根本就是她自找的!

原本,那畢竟跟自已沒有多大關聯,他不好出麵,可今天,歐陽睿天說的這話未免也太過欺人,難道就因著碧昊陽現在不在了,他便可以任意欺壓雨欣嗎!

“歐陽睿天,我真想將你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什麼顏色,敢做不敢當,真正一個撈種!”冷冷掃過一眼麵色沉沒的歐陽睿天,欒銘佑不屑的牽起兩個孩子,準備離開。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歐陽睿天終於感覺到自已的控製力已經到了極限,衝上前一把抓住欒銘佑的手臂,“說清楚,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做了什麼不敢承認!”

此時,他看向欒銘佑的目光如同深沉的漩渦,裏麵全是沸騰出來的火光,有些事情他的確是忘記了,所以,他更恨別人在他麵前提起他忘記的事實!

“歐陽總裁現在不會還想告訴我,你根本就不認識碧雨欣吧!”諷刺的掃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歐陽睿天,欒銘佑不再似剛才那般暴跌,反而平靜下來。

“碧雨欣,不就是我以前娶的那個女人,不過她不是跟男人私奔了嗎?”歐陽睿天有些困惑的看向欒銘佑。

碧雨欣,他自然是聽說過的。妹妹說她嫁給自已後不斷的在外麵找男人,最後,還跟著別的男人跑了,那樣的女人,他根本不屑!

聽完歐陽睿天的話,欒銘佑揮出拳頭便向歐陽睿天打去,“不許你汙辱雨欣!她那麼愛你,為了你幾乎放棄了自尊,可你竟然這麼說她,你到底有沒有心!”

論速度,歐陽睿天絕對比欒銘佑要快,但他現在的心思全放在欒銘佑的話中,再加上他根本沒有想到過他會出拳,一分心,這一拳便結結實實的打在了他的臉上,一塊淤青便很快顯現出來。

在那白皙的臉上更是更顯突兀。

“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我!她嫁給我後還不斷的在外麵勾引男人,不會,你也是她在外麵的野男人之一吧!”擦去唇角的血跡,歐陽睿天冷笑,碧雨欣這個女人,看來並不簡單,竟然讓黑幫大哥這般維護,看來,她勾引的男人似乎還都不是一般人。

如果要是別人,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打回去,但這個男人是欒銘凱的哥哥,不管怎麼說,他跟欒銘凱的關係擺在那裏,而他下麵又是生死不明,就算是看在他的麵上,他也不可能對他哥哥動手。

“你竟然還要汙辱她的名聲!”欒銘佑危險的眯起雙眼,那絕色的容顏迅速染上殺氣,如同一個隨時都會發動攻擊的獵豹!

他突然後悔當初沒有將碧雨欣帶走,如果他知道歐陽睿天竟然是這種男人,要那時他絕對會不折手段的帶她離開!

“她既然敢做,就不怕別人敢說!”在歐陽睿天眼中,經過歐陽可人的描述碧雨欣便是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所以,他說的理直氣壯。

“不許你汙辱媽咪!”碧旭陽憤怒的吼道同,那小小的身子站在那,散發著濃烈的恨意,而那羸弱的身子,站在那,卻像是隨時都會被風刮走。

再也忍受不住眼前這個所謂的爹地的話,就如同一把把尖刀,再進他幼小的心靈中,在爹地眼裏,媽咪竟然這般不堪,可從小,他便跟有媽咪身邊,如果媽咪真的像爹地所說,媽咪身邊不可能是沒有男人!

“原來你就是那女人的兒子,她那麼多男人,我還真不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欒銘佑對碧雨欣的維護,讓他心中憤恨的如火有一把火在燃燒著,他說不清到底是為什麼,欒銘佑的維護,讓他的心像是被什麼撕裂著,再聽到碧旭陽的維護,他幾乎是想也沒有多想便已經脫口而出。

話一出口,他便已經後悔了,當他看到站在門口那張蒼白的臉,他的心,便像被什麼狠狠的糾起,甚至讓他的呼吸都有些困難。

“原來,在你眼裏,我竟是那般的不堪。”像是聽到別人的事般,碧雨欣平靜的就像在談論天氣。

她緩緩的走到歐陽睿天跟欒銘佑的中間,溫柔的抱起碧旭陽,牽起碧靖恩的手。

她目光平靜的看著這個自已愛過的男人,她的眼裏,沒有半點傷痛,也不再如同上次那般空洞無神,麵對他,她完全像是一個陌生人一般,沒有任何感覺。

虛弱一笑,碧雨欣便毫不猶豫的向著外麵走去。

可當她轉身的瞬間,眼角的淚水便被風吹落,她努力的吸吸鼻子,從此,她便跟那個叫歐陽睿天的男人再無任何關係!

今日一早她便接到萬依辰的電話,說是兩個孩子跑到了歐陽睿天的訂婚宴上,讓她趕快過來。

放下電話後,她便猶豫了,她不敢再來見他,她的心裏,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將他放下,雖然過去了6年,可是每一次聽到有關他的任何消息,她的心都是雀躍的,知道他6年來都沒有再娶,她一直期待著有一天兩個人還可以重新在一起。

可那一天在遊樂場,當她看到他牽著暖清清的手出現在她麵前,她幾乎聽到了自已心碎的聲音,她努力的裝成不在意的樣子,可是,自從那夜後,她的枕頭都是濕的,她騙過了所有人,可她卻騙不了自已,她,還愛著他。

當聽說今天是他訂婚的日子,她忐忑不安,她想來阻止,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在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中,她,退縮了,隻想縮進自已的空間裏,隻有這樣,別人才傷害不到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