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楚盈汐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心,眼神忽閃。
“挺一挺,就過去了,如果你感覺有一件事棘手,那你做就是了,做著做著就有辦法了。”司機的話像是一條創可貼,穩穩貼在了楚盈汐心口那汩汩流血的地方。
她猛的將手插在了頭發中,而後雙手往後一攏,那些沾滿了淚水的發絲在頃刻間便離開了臉頰,楚盈汐感受著這個突然輕鬆的世界,不由揚起了嘴角。
因為最近的事情太過棘手,她才忘了自己的本性。
她的本性。
是狼啊。
但很快,楚盈汐的堅強便被家門口的一個女人輕易打碎。
女人拿著把濕漉漉的雨傘,正滿麵焦急地站在樓道中來回徘徊。
楚盈汐奇怪地瞥了一眼她,便轉身走向自己的家,誰知她剛將鑰匙拿出口袋,那女人便猛的撲到了她身旁,楚盈汐不由周身一震,而後皺眉看向女人,不滿道,“你誰啊。”
“你認識簡心嗎。”女人沒有自報家門,而是拽著楚盈汐的胳膊,一臉焦急道,“我有一份照片要給你。”
“進來吧。”楚盈汐的目光在女人身上打量了幾分,而後她左顧右盼確認沒有人後,便打開了門。
楚盈汐在口袋中小心翼翼掏出了一隻錄音筆,而後在女人轉身之時,不動聲色地放在了鞋櫃上。
“你看。”女人還沒坐穩,便顫抖著手拿出一打照片,照片打了塑封,在明晃晃的燈光之下,讓人一時有些看不清。
楚盈汐疑惑著將照片拿起,在定睛一看後不禁周身一震。
淩亂的房間內,未著衣服的男人被女人緊緊壓在身下,而男人那張宛若刀削的臉,分明就是赫連夜!
“你怎麼會有這組照片。”楚盈汐斂去了自己眼底的震驚,而後端起桌上的茶,一飲而盡。
茶杯中的茶還有餘溫,顯然是她出門工作時,小包子在家替她備好的,想到這兒,楚盈汐不由看了一眼禁閉的房門,小家夥在雨天喜歡睡覺,想必現在正和周公下棋。
楚盈汐在不經意間微微勾起的嘴角,另女人皺了眉。
“你老公都和別的女人上床了,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女人一臉不可置信地說著,眸中布滿了不可思議。
楚盈汐在自家兒子的溫暖中輕輕出來,而後冷著臉道,“在帝都,我人生地不熟,你是怎麼這麼了解我。”
“哦,你好,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白月辛,是一名記者,我本來是想挖些猛料的,可是誰知道這一調查,楚家和赫連家勾結起來做的事情,我都看不下去了。”女人義憤填膺的說著,儼然一副替楚盈汐打抱不平地模樣。
“我不信。”楚盈汐將照片狠狠撕碎,而後揚起手將殘骸撒了一地。
“你。”白月辛恍若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叫囂著跳了起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告訴你,簡心的死和這個男人脫不了關係!”
“你當初生孩子的時候!葉寧美也找醫生動過手腳了!”
“赫連家在背後捅了你多少刀啊!你倒好!還在這給人做牛做馬呢!我把真相告訴你!你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