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汐本想搖頭拒絕,可小包子手心裏那快浸染了血液的紗布,像是強盜手中的膠帶一般,直直封住了她的嘴巴。
“媽咪,好嗎?”小包子見眼前人的內心已經有了些許猶豫,忙乘勝追擊的抿了抿嘴唇,可憐巴巴道。
“好。”楚盈汐咽了咽口水,而後重重地點了點頭,她到洗手間內拿出了掃把,將地上的殘骸一點一點收拾起來,表情鄭重,她好似要將那些帶著酒精的歲月盡數掃除。
酒精上癮這種東西,說實話論戒除的痛苦來說,絲毫不亞於那口白煙。
小包子雖是孩子,卻心思縝密,想事周全,加之他為了自家媽咪又可以忍受非常人的痛苦。
因此在小包子一次次將自己割傷之中,過程雖說痛苦,楚盈汐卻終於是戒掉了那口酒精。
這日,楚盈汐剛想打開冰箱,小包子便拿著玻璃碎片,鼓著腮幫站在了冰箱前麵,一臉嚴肅地看著自家媽咪。
楚盈汐見狀雙手一攤,而後毫不在意道,“有點悶熱想喝口冰啤酒罷了,不給喝拉倒。”
“嗯。”小包子順勢道,“不給喝。”
楚盈汐見狀無奈翻了個白眼,而後轉身在廚房的冰櫃中拿出冰塊,放置在白水之中,一飲而盡。
“真的……戒了?”小包子看著眼前人的一係列動作,不由挑了挑眉毛,欣喜地試探問道。
“嗯。”楚盈汐在回答眼前人問題的同時,不經意瞥到了眼前人的胳膊。
那條原本白皙稚嫩的小小胳膊上,此刻已然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疤,可謂是慘不忍睹。
楚盈汐自責地抿了抿嘴唇,而後緩緩走到眼前人麵前,慢慢蹲下,而後不忍道,“這些日子你受苦了,我答應你,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的活。”
“幹嘛呀。”小包子瞧出了眼前人的難過,便伸出小手輕輕覆在了她的臉上,而後順勢揉了揉,“哼,媽咪平時總是揉我的臉,今天也被我占了一次便宜吧。”
語罷,小包子便得意地揚了揚下巴,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你呀……”楚盈汐被眼前的人在不經意間逗笑,她的嘴角下意識揚了起來,而後柔聲道,“總之,謝謝啦。”
“都在啊。”母子二人正你儂我儂之時,一道清脆的少年音將空氣中的溫馨泡泡打碎。
“嗯?”楚盈汐應聲回頭,而後對眼前人笑了笑,開口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小包子不滿的怒目圓睜,而後憤憤抿了抿嘴唇,不動聲色地靠近了自家媽咪,眸底滿是捍衛自有領土的占有欲。
“這個給你。”楚許自動過濾了那道充滿敵意的視線,而後將手中地文件袋塞到了楚盈汐手中。
“這是什麼?”楚盈汐垂眸看著手中的東西,挑了挑眉毛。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楚許打開冰箱,本想拿瓶冰啤酒解除燥熱,卻在小包子的淩厲眼神中笑著妥協,換成了清茶。
“天啊。”楚盈汐看著露出一角的邀請書,欣喜之色可謂是溢於言表,她捂著嘴巴,扭過頭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人,驚喜道,“你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