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婚紗照時,楚許的手依舊像第一次般不知所措,攝像師見狀不由在心底笑了笑,感歎一句,愛情的力量可真是偉大,傳聞中冰冷如霜的楚許,竟然在心上人麵前像極了個青澀少年。
經過了一天的拍攝,楚盈汐的腰已經有些酸痛,她強撐著身體的不適,踩著高跟鞋踱步到導購麵前,“這個婚紗可以買斷嗎?”
白日裏一向大方的導購在這一刻竟然也有了些遲疑,但當楚許拿出了自己錢包中的名片時,導購竟被升職加薪的利欲熏心迷了眼睛,咬著牙點了頭。
楚許坐在車上側眸看著身旁的人,她恍若個孩子一般正抱著自己的婚紗,悶聲作樂。
“喜歡嗎?”楚許將胳膊肘頂在方向盤上,明知故問道。
“喜歡。”楚盈汐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毫不猶豫地點了頭。
回到家後,赫連夜正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盯著門口,腿邊的沙發沒有一絲皺褶,顯然他已經在這裏等了許久。
當赫連夜看見楚盈汐手中地婚紗時,不由愣了一下,他拿出手機將質問的短信發給婚紗店,對方卻久久沒有回信。
“這是在哪裏買的?”赫連夜驀然起身,他本想走到楚盈汐麵前,楚許卻徑直攔住了他的去路,身上的每一處角落都在宣誓著主權。
“赫連先生,您管的是不是太多了?”楚許皮笑肉不笑道,眸底的神色極其不善。
“我和她說話,你用什麼身份攔我。”話剛說出口,赫連夜便僵在了原地,他的右手在身側不由握緊,牙根裏滿是無奈。
“你說呢。”楚許聞言嘲諷地勾了嘴角,而後耀武揚威地揚起了臉。
“雖說我和我們家盈汐同你不熟,但還是很歡迎你來參加婚禮的。”楚許語罷,便在口袋中掏出了請帖,直直塞到了眼前人手上。
一陣唇槍齒戰之間,赫連夜感覺手中地請帖溫度滾燙,他的皮膚也恍若要被灼傷一般,想到這兒,他便要揚起手將其撕的粉碎,可楚盈汐卻在這一刻動了步子。
“我先上去了。”楚盈汐彎著眉眼笑道,語氣中滿是對楚許的愛慕。
“好。”楚許隨機應變的能力可真不是蓋的,他不過頃刻便明白了這是楚盈汐為刺激自己情敵才做出的舉動,可即便如此,他也非常受用。
好像自打楚許住進赫連家地第一天起,家中便沒有熱鬧過了,兩匹極有野心的狼在生活的角角落落不停撕咬著,老爺子管的多了,便也乏了,最後徑直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管,做了個甩手掌櫃。
這樣的日子,一直維持到了楚許離開家那天。
他在魔都最好的地段買了別墅,提前開始裝飾新房了。
婚禮前夕,本該最為忙碌的楚盈汐竟然落了閑,傍晚時段那昏黃的陽光,透過窗子穩穩灑在了床盼,楚盈汐扭頭望向窗外,眼神飄忽。
她已經有多久沒自己待過了?
驀地,楚盈汐忽然伸出手,觸碰上了眼前疊的整整齊齊的婚紗,她眼神複雜,嘴唇微抿,滾動的喉嚨寫滿了欲言又止。
許久,她才呢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