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夜離開後,老爺子仍然感覺心堵得慌,他看著窗外的傾盆大雨,心情越加低落了下來,看來今日肯定不能去找他的那群老朋友下棋了。
思索片刻,老爺子抬起手將電話撥了出去,“有沒有空,陪我這個老爺子下一場棋啊。”
楚許看著眼前滿臉倦意的老爺子,乖巧氣點了點頭,而後關切道,“爺爺,您這是怎麼了?”
老爺子一言不發地搖了搖頭,將手洗幹淨手將棋盤旗子穩穩當當地擺到了桌子上,而後淡淡開口,“開始吧。”
當旗子敲擊一次棋盤,老爺子煩躁的心情便會平穩一分,待老爺子冷靜了一些,他才抽了抽鼻子,淡淡開口,“小許,盈汐去國外的那段日子是不是很苦啊。”
楚盈汐因為酒精麵目全非的模樣在頃刻間便浮上了楚許的腦海,那不但是他心上人一輩子的噩夢,也是他的,他抽搐幾分,而後沉重地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令身旁的老爺子情不自禁歎了口氣,老爺子的棋子很快便在對方的手下折損了一片。
楚許抬眸看著眼前人,一言不發地停下了動作。
“你這是?”老爺子剛想下棋,卻發現眼前的人還沒落子,他收回了手中的棋子,抬眸一臉不解問道,“怎麼了?”
“不下了。”楚許輕輕開口,而後將手中的棋子放下,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人,“爺爺,您現在跟我都有隔閡啦?有什麼心事是不能同我講的。”
“爺爺心不靜,就不能發揮出正常的水準,我不願意在您最視若珍寶的東西上麵,趁人之危。”楚許一席話將老爺子的心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對方歎了口氣,而後道,“我說。”
聽了老爺子的講解後,楚許第一時間便看了眼天,當看到傾盆大雨時,他馬上勾了勾嘴角,而後勸慰著眼前人說道,“爺爺,盈汐在下雨天喜歡畫畫,畫畫會讓她冷靜下來的。”
“盈汐的脾氣您也知道,不用在意,她簡直是我見過最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不用擔心。”語罷,楚許便伸出手勸慰地拍了拍眼前人。
“但願吧。”老爺子聞言,才將眼眸中的不快一掃而空,估摸著過了兩三分鍾後,平日裏他眸中的那抹怡然自得,便再次回到了他的眼眶,“來,小許,下棋。”
楚許又陪著老爺子大戰了三百回合之後,老爺子才極不舍的的放了人,且臨了不忘留下一句,“小許,有空常來家裏坐坐啊。”
在赫連家出來後地楚許,先是看了眼放晴的天空,而後將擔憂的目光投擲到了二樓的某個窗戶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畫架,直至半個小時,腦海中那個動筆的身影都沒有出現後,楚許才認命地上了車。
楚許剛剛將車子開出赫連莊園,一道鮮明的顏色便好巧不巧地映進了他的眼中,楚許見狀皺了皺眉頭,而後下車緩緩踱步過去。
“表哥!”楚許還沒開口,眼前灰頭土臉的女人倒是開了口,她雖說身上的衣服已經在狂風驟雨中髒了個不成樣子,可手腕上耳朵上的首飾卻還是在陽光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