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李家,你溫語連個屁都不是!”李桂英不甘心被溫語侮辱,撿起地上的鈔票,也衝溫語怒吼著。
溫語懶得理睬這個瘋婆娘,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掉。
身後的家門“嘭”的一聲關上,給她的婚姻上了死刑。
雨還在下,伴隨著雷電與狂風,溫語漫無目的的闖進雨裏,不知道能去哪裏。
嫁給李昌達後,她基本上斷了和所有朋友的往來,李昌達不希望她有社交,不希望她把精力花在除了李家以外的人身上,溫語因為愛他,把他的話當做聖旨,這也間接導致了她現在無處可去的境地。
身無分文,就連酒店溫語都去不了。
行李箱劃過滿地的雨水,水痕淺淡,而又歸於平靜,溫語坐在路邊,看著撐傘離去的人,第一次徹悟,什麼叫做,心死大於哀默。
冰涼的雨水淋透了她,她冷的哆嗦,抱緊發顫的自己,卻仍找不到一絲溫度。
她不想哭的,她知道哭泣是這個世界上最無用的東西,但她還是流淚了,淚水和雨水混合,不分你我,統統化作冰涼,在臉上化開。
權衡了許久,溫語最終還是決定,投奔娘家。
不論如何,那都是她的家,即便住著她不想見到的人,但那座房子的主人,依然是她父親。
她是父親的女兒,在她落魄到無家可歸的時候,父親一定會收留她的。
也不知道黃婷回去了沒有,她單身,一直住在溫家,這時候,應該也回家了吧。
溫語不想看見她,但黃婷是溫語繼母的女兒,同一屋簷下,她們不可能不碰麵。
溫語想好了各種各樣惡毒的語言,等下見到黃婷,她一定不會嘴軟。
溫家距離李家不遠,但是下著瓢潑大雨,寸步難行,溫語隻有打車過去。
出租車駛入裕泰小區,停在九號居民樓前,溫語身無分文,隻好讓司機稍等,回去向父親要車費。
她敲響溫家的大門,防盜門很快打開,對方看見她,吃了一驚,“姐……?”
溫語目不轉睛的瞧著黃婷,她穿著家居服,帶著耳機,很是舒適、幸福的樣子。
那一刻,憤怒衝昏了溫語的腦袋,她撂下行李箱,瘋狂地伸手,拉扯黃婷的頭發,“貝戔人!憑什麼我無家可歸,飽受折磨,你卻在我的家裏享盡清福!你這個貝戔女人,毀掉別人婚姻的爛小三,你不配待在我家裏,你應該下地獄!”
陳春霞和溫誌遠聞聲趕來,望見溫家門口的一幕,兩個人都嚇呆了。
不知道黃婷是真的柔弱,還是裝出來的,她基本沒有反抗,仍由溫語發瘋了似的抓撓,隻站在那裏哭,哭聲斷斷續續,抽抽噎噎,十分惹人憐惜。
陳春霞也就是溫語的繼母,看見女兒被溫語打成這樣,心急如焚的衝過來拉架,“小語,有事好好說,你別動手打人,你妹妹今天在外麵受了委屈,已經很可憐了,你這個做姐姐的不能欺負她!”
“我欺負她?”溫語高聲笑了起來,笑的前仰後合,“我哪有本事欺負她啊,她衣服一脫,不知有多少男人舔上來,我可不敢得罪她,人家連自己的姐夫都舍得勾因,這個世上,恐怕沒有她不敢勾因的男人,說不準哪天,她連我爸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