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很凶,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帶著絕望到極點的悲戚。
宋子默第一次深深意識到自己的過分,溫語是個孕婦,他不該讓她失去安全感。
可換位思考,他是個男人,他需要女人的溫柔體貼,最近是他的瓶頸期,她的胡鬧隻會增添他的壓力,他卻怪罪不了,因為他確實傷害她了,“溫語,你聽我說……”
他想上前,輕撫她顫抖的肩膀,卻在貼上來的一瞬,被溫語側身躲過,她幾近崩潰的喊道,“別碰我,別拿你碰過她的手來碰我!”
“好,我不碰你。”他收回手,黑眸略有些失落,“你好好冷靜一下,我們都需要冷靜。”
他轉身離開,給她空間,溫語忽然回頭,叫住欲離開的他,冷笑著問,“如果不是我自己知道,你準備瞞我多久?”
“一輩子。”他不假思索的道,因為這件事不會對他們產生任何影響,所以她沒有知道的必要。
“我明白了。”她道,垂下了頭,宋子默關門離開,空曠的主臥隻剩下她。
溫語一個人蜷在床上,通身冰涼,原來他根本就不想告訴她,她連起碼的知情權都沒有。
宋子默到底把她當什麼呢?就像他們曾經約定好的那樣,生下孩子就拋棄她嗎?
還是……他想永遠腳踏兩隻船。
溫語捏緊了拳頭,她接受不了,“宋子默,我們真的完了。”
羅伯特說今天是她的生日,溫語忽然就想吃蛋糕,她去開門,發現門依然是鎖著的,突然絕望地哭了出來,她很久沒過生日,大概有五年了,嫁給李昌達後,她就失去了自我,如今終於得到救贖,卻發現是另一個束縛。
她坐到床上,從抽屜摸來一張紙,埋頭畫了一個蛋糕。
都說畫餅充饑,她畫了個蛋糕,就祝自己生日快樂吧。
把前幾年沒許的願一次許回來,最大的願望就是趕快離開加拿大,離開宋子默。
在加拿大的每一天,她都過得異常艱難,宋安安和宋景善刁難不斷,呂鳳芝的各種黑暗料理,還有雷藝菲施加的壓力,宋子默整日來的疏離,幾乎將她逼成一個瘋子,要不是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都快失去活下去的勇氣了。
意外的是,她手機在身上,沒有被宋子默拿去,溫語發現手機後,第一時間給羅伯特打電話。
他人脈廣,手段多,一定有辦法救她出來!
電話很快接通,每次打電話給羅伯特,忙音總是不超過三聲就被接起。
不等他開口,溫語險些絕望的哭出來,“救我,我被囚禁了,拜托你,救我!”
……
宋子默在別墅坐了會才離開,為保溫語不出事,他安排了許多人在別墅看守。
甚至去請羅薇來開導溫語,省得她憋在房間悶悶不樂。
羅薇知道這件事後,果然答應來加拿大,宋子默命專人開飛機去接,卻不知羅薇是受羅伯特所托。
羅薇答應羅伯特,將溫語完好無缺的帶回來。
落地後,她順利逃過條條眼線,鑽進溫語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