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街道被雪掩蓋,路邊的鬆樹也蓋上一層白色的棉被,在黃色路燈的照耀下美輪美奐。
溫語兩手摁在玻璃上,恨不得去雪地玩一圈,身後突然貼上熱熱的胸膛。
羅伯特從後環住她,陪她一起看雪,沒刮胡渣的下巴輕輕研磨她的脖子。
她怕癢,咯咯的笑了起來,聽著那銀鈴般的笑聲,他眉眼融化,“你喜歡雪?”
“嗯!我從來沒看過雪!”她頷首,一雙眼睛綻放出驚異的光。
“日本是個有四季的國家,不像佩城,幹燥炎熱,就算冬天也不會太冷,你若喜歡雪,我們就在日本定居,從此以後,每年冬天都能看見雪花。”羅伯特噴灑著熱氣,在她耳邊甜言蜜語。
溫語略有些不自然,渾身神經緊繃著,“這樣……真的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他笑道,“反正不在日本定居,就在美國定居,你別忘了,你是要跟我回於家認祖歸宗的,不過你大腹便便,不宜長途跋涉,我陪你在日本生產完畢,我們再回美國,你說好不好?以後每年的冬天,我就陪你來日本度假,陪你看雪。”
長指把玩她烏黑的秀發,眼中情意濃濃,溫語回頭對視他的雙目,再一次折服在他寵溺的目光中。
“好。”她環著他的頸子,甜蜜的彎唇,隻是臉上笑得再開心,心中始終縈繞著淡淡的憂傷。
曾經想過和宋子默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然而陪著她的人是羅伯特。
欣賞了一會雪景,羅伯特接到電話,臨時離開,溫語一個人坐在床上,終於鼓足了勇氣,打開一直關閉的手機,沒有未接來電,她有些失落,上網卻隻能看見雷藝菲爺爺去世的消息。
她沒見過雷藝菲的爺爺,照片上,雷藝菲哭的雙目通紅,宋子默並不在她身邊。
反而沈論露了麵,在給雷藝菲遞紙。
溫語皺了皺眉,察覺到怪異,就在她試圖弄清楚的時候,門鈴響了。
羅伯特剛走,不可能是他回來了,摁門鈴的是誰?
她狐疑的下床,走向門口,並沒有著急開門,踮起腳尖,順貓眼朝外看。
對方顯然知道她的意識,用手指摁住了貓眼,她隻能看見一片漆黑。
事有蹊蹺,被害過幾次的溫語萬不敢輕舉妄動,她連忙打電話給羅伯特安排在她身邊的保鏢。
保鏢卻說門外空無一人。
難道鬧鬼了?
溫語更加害怕了,保鏢盡職說道,“溫小姐,您別怕,我這就來您的房間陪您。”
說完,走廊上便傳來一串腳步聲,接著門鈴再次響起,溫語看向貓眼,依舊漆黑一片。
她想應該是保鏢來了,於是開了門,下一秒,搭在門把上的手卻顫抖起來。
門外的人並不是她的貼身保鏢,也不是鬼,而是……
許久未見的情敵——雷藝菲。
剛剛才看見她的新聞,這會人就出現在她麵前,溫語有些難以接受,“怎麼是你?”
她不會忘記,宋子默背叛了她,和雷藝菲訂了婚。
這個女人三番四次加害她的孩子,奪走她的男人,溫語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