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才打電話來問這個。
古默深抬手看了眼時間,是不是晚了點?
“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現在才來問這個,沒意義。”
什麼叫該發生的都發生過了?
宋安安腦子嗡地一聲,忙掀開衣服往下看。
好家夥,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何止脖子,她身上到處是斑駁的吻痕!
難道說……她已經被古默深這個禽獸給——!
“混蛋,你故意灌醉我!”
“傻的可愛,現在才發現?這一點可不像你哥。”他輕笑起來。
想到宋子默對他的威脅,古默深將魔爪遞向宋安安,“沒關係,我願意對你負責。”
“你願意,我不願意!”宋安安跺腳,她的處子身就這麼便宜了這個混蛋?
宋子默說得沒錯,古默深就是禽獸,還是連禽獸都不如的那種!
“不對……”
她漸漸理清了思緒,恍然大悟,“如果你真動了我,我哥會放過你?”
“你現在平安無事就說明,我們之間根本沒發展到那一步。”
古默深微微一愣,笑了起來,“原來你也不算太笨。”
宋安安現在哪有心情說笑?
她都快著急死了,“我喝醉後,你帶我去了哪?”
“酒店。”古默深無比坦蕩,趁機邀功,“安安,你看啊,我這麼色,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你,我會不碰你嗎?你之所以完好無損,就是因為我舍不得弄疼你,所以做我的女朋友吧,我會是珍惜你的。”
“是嗎?”
宋安安咬牙切齒地笑了起來,“你的所作所為讓我感動,所以我決定身體力行的報答你。”
“真的?”因禍得福啊,古默深樂不可支,“那我們明天見?”
“好,明天見。”
宋安安掄起錘子,無論如何,明天一定錘得這家夥哭爹喊娘!
翌日一早,宋安安就開車出門了,宋子默也去集團上班。
溫語被他勒令待在家中,無聊至極,還好蘇湘雪和羅伯特陪著她。
蘇湘雪推著輪椅上的羅伯特,到庭院中曬太陽。
溫語倚在一顆梅花樹下,望著默契的一男一女。
雖然能感覺到羅伯特對蘇湘雪的排斥,但羅伯特似乎也在釋懷,因為他已經習慣了蘇湘雪的伺候。
所以有時候,隻是對上眼神,蘇湘雪便知道他在想什麼。
羅伯特迎著陽光,他是中美混血,膚色本就白皙,加之生病,毛孔都似隱形一般。
陽光賦予了他些許血色,他抿著下唇,看著漸漸凋零的樹枝,枯黃的小草。
冬天就要來了,許多生命麵臨死去。
突然就體會了宋子默的心情。
五年前,宋子默也曾坐在這裏,感歎過生命的脆弱吧。
那時,他還刻意破壞他們的感情,刻意帶走溫語……
羅伯特閉目,漸漸有些悔恨,從一開始,他就該知道,有些東西,注定無緣。
“渴嗎?”蘇湘雪輕聲問道,遞來一杯溫水。
羅伯特睜開雙眸,直直地望著樹下,舒筋活骨的溫語,微勾唇角,“如果可以,我想見見那條新生命。”但願他能活到孩子出生那一天。
蘇湘雪一顫,杯子就要打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