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湘雪母親的話,讓羅伯特恍惚之中明白了。
正是因為他們的教育,導致蘇湘雪的性格如此令人厭惡。
他不應該厭惡蘇湘雪,是蘇湘雪的父母塑造了她最初令人厭惡的性格。
“夠了。”他打斷蘇母的謾罵,忍無可忍,“你明知蘇湘雪委屈,那你又做了什麼?”
“在她出事以後,立馬撇清自己,寧願不忍蘇湘雪,巴不得她死在外麵,這就是你為她做的嗎?”
“你害怕這件事牽扯到你身上,害怕損失利益,那麼蘇湘雪呢?她是怎麼做的?”
“蘇翌說過,她拍戲的大部分酬勞,都給了你們,補貼家用。”
“如果不是你們用掉了她的錢,她也不會拿不出違約金。”
“同時希望你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以後也別認蘇湘雪這個女兒!”
“她會有爬起來的一天,而你們,不會再有做她父母的一天。”
蘇母終於反應過來,“我認不認她,關你什麼事,你管的也太寬了。”
“我們走。”羅伯特一秒鍾都不想浪費。
溫語抿抿下唇,心裏暗自叫好,羅伯特開始心疼蘇湘雪了,他明明愛著蘇湘雪。
從蘇家出來後,溫語被宋子默接走,羅伯特回到了他自己的家。
這裏空蕩蕩的,以前蘇湘雪在,他並不覺得有多空曠,也沒多熱鬧。
因為他總是我在房間裏,不停地喝酒。
從前買醉是為溫語,如今買醉是為了蘇湘雪。
白醫生說過,他不能喝酒,可他管不了那麼多了。
除了用酒精麻痹自己,他還能怎麼辦呢?
蘇湘雪一走就是半個月,足足半個月沒有她的消息。
一遍遍撥打她的手機,從最初無人接聽,到已關機。
羅伯特根本不知道她會去哪,他一度擔心,她是否自殺了。
轉念一想,蘇湘雪不是脆弱的人,她生命力頑強,在沒確定他安安然無恙後,應該舍不得死。
羅伯特虛度了半個月,終於振作起來,如今,他已經可以下床,行動也自如。
這一周按理來說,是他毒癮發作的周期,可卻遲遲沒有反應。
他甚至把藥瓶放在了床頭,以免毒癮發作,找不到藥物而發瘋。
溫語的確給他找了個保姆,是位年近五十的鄉下阿姨。
她將羅伯特照顧的無微不至,尤其當她知道這一周是羅伯特的危險期時,更是對他寸步不離。
羅伯特可悲的想,他幹脆跟老阿姨過一輩子算了。
正午,昏昏沉沉睡了一覺,今天是危險期的最後一天。
羅伯特渾身輕鬆,沒事人一般下樓吃飯。
阿姨有些緊張,時刻注意羅伯特的情緒。
他沒什麼表情,吃完飯後又回到房間休息。
此時,天已經黑下,距離今天結束,還剩四十八小時。
當羅伯特再次睜眼,他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了。
窗外,天空明亮,微風拂麵,晴空萬裏。
看了眼手機,早上八點。
昨夜平安,毒癮並未發作。
羅伯特也沒多想,隨便吃了點早餐,去家中的健身房鍛煉身體。
當他滿頭大汗,乏力的坐在地上時,忽然意識到,許是運動改變了體質。
上上個星期,為了早點好起來,不讓蘇湘雪擔心,羅伯特決心增強體質,所以命人在家中搭建了健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