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溫語主動問的，所以他必須要告訴她，昨晚已經商量好的對策。
原本打算拖一段時間，誰知道今天就遇上她了呢。
慕寒淵望著唇，一本正經地看著著急上火的溫語，“你先做好心理準備，那畢竟很久遠了。”
久遠？
有多久遠？
溫語不懂他話裏的深意，總覺得慕寒淵有事瞞著他。
事實上，慕寒淵心裏還有些猶豫，溫語幫過他，他記過溫語的情，也舍不得傷害她。
可轉念想到，車上的那張報紙……
拳頭緊攥起來，E集團想吞並慕氏，想都別想！
他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既然宋子默做到了這個份上，那他慕寒淵就讓宋子默的後院起火！
“我就實話實說吧。”
慕寒淵清了清嗓子，堅定地看著溫語地雙眸。
混跡爾虞我詐的商界久了，撒謊也神色自如。
“大概在六年前，宋子默還沒有遇到你的時候，有過一個初戀。”
初戀——
溫語心口一驚，冷不丁想到和於夢佳的通話。
於夢佳也說宋子默有個初戀。
她不信於夢佳，但是慕寒淵……她實在沒理由懷疑慕寒淵。
慕寒淵不像會編造謊言的人，他的修養和家世都不允許他這麼做。
也許慕寒淵還恨宋子默，但不會下三濫到汙蔑宋子默。
而且他說的煞有其事，也剛好能和整件事情吻合上。
溫語心亂如麻，暗暗咬住下唇，等待下文。
“據說他們很相愛，宋子默很愛那個女人，我後來聽說，那時的他們已經訂婚、要結婚了。”
“而女人腹中懷著宋子默的孩子，甚至見了雙方父母，婚紗戒指、種種都準備好了。”
“婚前，他們去德國旅遊，那天我駕著車，喝醉了，恍惚中撞了一個女人。”
“沒錯，我撞了宋子默的初戀，導致她的流產，宋子默因此恨我、因此報複慕家。”
“他有仇必報的性格，我想你比我更清楚，直到現在，宋子默依然沒有放過我。”
如果現在都沒放過，是不是代表宋子默還在乎他的初戀？
溫語呆呆地坐著，腦子發蒙，宋子默有初戀，初戀還懷過他的孩子，他並不是第一次做爸爸……
“那他的初戀現在在哪？”溫語緊張地問。
古默深將她的緊張盡收眼底。
奸計得逞，不動聲色地在心裏慶祝了下。
“我又不是宋子默，我怎麼知道他初戀的下落？”
“這種問題，你應該去問宋子默。”
問宋子默？
溫語問不出口，她總覺得這事怪怪的，宋子默那麼愛她，會向她隱瞞這麼大的事嗎？
還有……
如果宋子默真有初戀女友，為什麼沒聽夏凱毅和邱安謙提起過，他們是和宋子默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再者，雷藝菲曾經向她挑釁，說她是宋子默最深愛的女人，還說是宋子默的初戀。
到底宋子默有幾個初戀？
到底誰的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