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論眉峰微斂,“就這麼恨她,一定要她死?”
“是。”於夢佳回答的無比堅定,這個世界上,她最恨的人就是溫語。
她認為,隻要溫語死了,她就能快樂,就會幸福,羅伯特也會重新地愛上她。
“好,我答應你。”沈論沒理由拒絕,“不過你要做的不知這麼簡單。”
“你懂我的意思吧?”
四目相對,於夢佳是個聰明人,迅速明白過來他的畫外音,“你是要我出現在他們麵前?”
“沒錯。”沈論雙臂環胸,頷首道。
於夢佳頓時慌了,她哪敢出現宋子默麵前?那不是等著被生吞活剝麼。
宋子默超愛溫語,肯定也知道了溫語和她的淵源,到時候他要為溫語複仇,他還有活路嗎?
“別擔心,我會救你。”沈論應承道,“我隻是需要一個人,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於夢佳剛好就是那個可以轉移注意力的人。
於夢佳心裏直打鼓,她不敢出現,宋子默報複人的手段可是眾所周知。
可如果她不答應沈論,沈論就不會幫她除掉溫語。
為了報仇,為了洗刷屈辱,於夢佳含恨同意!
沈論表示欣慰,“事成後,我給你機會入股GT集團,好過被你父親一直瞧不起。”
於夢佳一怔,原來沈論連她家裏的事情都知道,不禁感激,“謝謝沈總,沈總真是大好人。”
沈論微微一笑,但願以後她也這麼覺得。
“下去吧。”沈論看了眼沙發上的慕寒淵,男人間的話題,女人不該在場。
於夢佳和單淩微很自覺地離開,隻是奇怪,素不相識的兩人有什麼話要說?
房門關上,室內的空氣不再流通,沉悶悶地叫人喘不過氣。
沈論走到一旁,打開了窗,眺望樓下街景,漫不經心道,“好久不見了,慕寒淵。”
“確實很久了。”慕寒淵應道,久到他已經快忘了這位童年好友。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十年?”沈論抄起桌上的酒瓶,慢悠悠地倒了兩杯酒。
一杯遞給慕寒淵,他接了過來,嗅著酒香,“準確地說是十五年,你我今年都奔三了不是嗎?”
“是啊,歲月不饒人。”沈論惋歎,“本以為很快能見麵,誰知再見卻是十五年後。”
“你最近感慨挺多。”慕寒淵笑了一聲,“怎麼?宋子默讓你很有壓力?”
“他?”沈論略略吃驚,輕蔑道,“他還不配讓我有壓力。”
“老同學,當年我們可都是學渣,想不到現在也都從商了。”
沈論坐到慕寒淵身邊的椅子上,淺淺抿著酒水。
“巧的是,都被同一個人打敗過。”慕寒淵一口氣幹了一杯酒,眸中帶恨。
“我可沒有。”沈論否認,“從頭到尾我都沒輸過,我是勝利者。”
慕寒淵瞥了他一眼,如果是勝利者,當年沈論又怎會被趕到意大利?
如果不是傍了雷藝菲,有雷家相助,隻怕早被宋子默玩死了。
正如慕家一般,被宋子默壓製地死死的,過去好多年都沒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