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薇一路橫衝直撞,不知道將車開到了哪裏。
她迷路了,在自己生活了近三十年的城市走丟了。
一個天生的路癡,一個傻子……
她攥著方向盤,大笑起來,沒錯,她就是個傻子!
為了見對方一麵,找了頑劣的借口,拿著刀就衝了進去。
結果反被他的未婚妻刺了一刀,最重最狠的傷往往不在外表,而在心上,在最柔軟的地方。
羅薇哭了,她趴在方向盤上,泣不成聲,眼淚打濕皮質的套子,濕冷冷的。
“混蛋!”用力一錘,車身發出巨大尖銳的喇叭聲。
不過沒人管她,因為這裏是郊區,附近沒有任何的住宅和人煙。
心傷的滋味不好受,許濤讓她嚐了無數次。
她天性樂觀,骨子裏卻是悲情的人,她總是笑著,用微笑麵對一切,以至於所有人都忘了她有眼淚。
很多時候,她隻是用笑容來掩飾內心的悲傷,再怎麼堅強,她也是個柔軟的女人!
算了。
羅薇想,還是算了吧,誰叫她遇人不淑,幹脆把出發的機票改成明天。
許濤一路追到郊區,前方無路可走,並沒有看到羅薇的身影。
他絕望地敲打方向盤,趕往羅薇家中。
他不知道羅薇還住不住在家裏,他隻是等,等來等去也沒等到羅薇的奧迪車。
他不知道羅薇其他的住址,一整夜都守在樓下。
電話被打爆,父母的親屬的,還有孟芯的。
許濤幹脆將他們一一拉黑,然後喋喋不休的給羅薇打電話。
除了提示無人接聽,最後還變成已關機。
他攥著手機睡著了。
天蒙蒙亮,雞都沒打鳴,羅薇就拖著大包小包行李,踏上了她的美國行。
她拖著三個行李箱,一路開去機場,她定了最早的航班,並且誰都沒告訴。
要走就趁早,免得夜長夢多。
昨晚上,許濤將她的電話直接打到沒電,她也懶得開機了,反正除了她爸媽和許濤外,估計沒人找她,早在昨天下午就和美國的導師溝通好了,一下飛機就能立刻辦理入學手續!
許濤輾轉一晚,沒蹲到人,他在車裏睡得很不舒服,醒來脖子都酸了。
太陽高照,用手遮了下陽光,手表顯示八點。
這時,羅家的大門緩緩打開,羅父開著車準備去公司上班。
許濤認出來人,猛地一腳踩住油門,生生截住羅父去路。
豪車橫在半道上,淩空冒出來,要不是羅父及時踩了刹車,恐怕他們現在已經雙雙送命!
羅父不禁罵了起來,“小子,你怎麼開車的,想死也不用拉個墊背的!”
罵聲未落,突然見車門打開,一個麵容憔悴的小子走了出來。
看見對方的臉,羅父震驚了,“許濤!怎麼是你?”
許濤沒有廢話,他又困又餓,還惦記著羅薇。
敲了敲窗戶,示意羅父搖下車窗。
羅父照做,詫然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
“伯父,我以後再慢慢向你解釋。”
“能不能拜托你告訴我,羅薇昨夜回來過嗎?”
“我找她有急事,我必須見她。”
“羅薇?”
羅父眉頭一挑,就知道這小子是來找羅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