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睡一下。”司徒雲涼說,頓了頓,他又補了一句:“明天帶你出去玩,放鬆一下。”
“要去玩嗎?”久兒眯著眼從毛巾縫隙裏偷看他,笑眯眯的點了點頭,道:“好啊,去玩什麼?”
“到時候再告訴你。”司徒雲涼捏了捏她的臉,道:“睡吧,我在這陪你。”
“嗯。”
久兒笑了笑,身體往上縮了些,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緩緩睡了過去。
司徒雲涼站在床邊,垂眸看著大床上她嬌小的身體,握著毛巾的大手緊了緊。
……
另一邊。
寧喬喬和鬱幸經曆了這一天都累了,兩人都睡下,鬱少漠給寧喬喬蓋好被子,走出房間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
“他們已經回去了?”
很快,電話那邊傳來鬱少寒平靜的聲音。
“嗯。”鬱少漠應了一聲。
“今天她的那個朋友看到我了。”鬱少寒道。
鬱少漠皺了皺眉,道:“嗯,我知道了。”
“我叮囑過她,讓她別告訴喬喬。”鬱少寒說。
鬱少漠眯了眯眼,眸底閃過一抹冷色,低沉的聲音有些不屑:“她不敢。”
他不是聽不出久兒那樣說隻是威脅他罷了,但是現在恐怕她連威脅都不敢了。
“那就好。”鬱少寒皺了皺眉,有些煩躁地道:“我也沒想到會遇到她,還是我太不小心。”
這幾年,他們一直瞞的很好,除了幾個最親近的人,沒有人知道他還活著的事。
寧喬喬誤打誤撞走到門口都被他躲了過去,卻沒想到會被後來的久兒撞見。
“既然她已經知道了,再說這些也沒什麼用。”鬱少漠皺了皺眉,道:“最近你身體怎麼樣?”
“還好,前幾天藥已經送過來了。”鬱少寒語氣淡淡地道,頓了頓,微微皺起眉:“我見了鬱幸,他還沒有上學嗎?你沒有派老師給他上課?”
“暫時還沒有,我跟她提過要把鬱幸送去訓練的事,她有心理準備,但還是有些舍不得,我打算讓鬱幸再陪她一段時間。”鬱少漠道。
寧喬喬舍不得鬱幸是人之常情,更何況以她的生活經曆,會認為孩子就應該和父母在一起的,況且她的成長本就不幸福,她應該很想給鬱幸一個美滿的家。
但問題是,鬱幸的身份,注定他不可能如普通家庭的孩子那樣成長!
“他已經不小了,看得出來他很聰明,你知道他以後要承擔多大的責任,不能再繼續放任下去,否則隻會害了他,我看到他的時候,覺得他簡直單純的可怕。”
鬱少寒道。
“我知道。”鬱少漠皺著眉看著窗外,他自然清楚這些問題。
可是每次看到她和鬱幸那麼開心的呆在一起,那些要將鬱幸送走的話,他就怎麼都說不出口。
“對了,她可能還會再去你那裏一趟,你做好安排。”鬱少漠道。
“我知道了。”
過了好一會,鬱少寒才淡淡地說四個字,沉默的掛了電話。
鬱少漠看了眼窗外海岸線上高大的椰子樹,轉身要回房間,看到站在身後的一道人影,鷹眸頓時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