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公然頂撞東瀾清雖然有些不妥,不過她今天差點被毒蛇咬,誰又會和一個受到驚嚇的人計較。
寧喬喬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麼,歎了口氣,鬆開鬱少漠的胳膊朝大床走去,道:“可是我們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把蛇弄到我們房間裏來的,你今天看到那些人的表情了嗎?他們有誰比較可疑?”
在大廳裏時,她一直都在裝受驚嚇過度的樣子,低著頭所以無法看清周圍人的表情。
鬱少漠搖了搖頭,挺拔的身影走過來:“起碼距離我們最近,嫌疑最大的那幾個人,沒有任何異常。”
“嫌疑最大?”寧喬喬眼睛一亮:“你是說東瀾勁嗎?我也覺得放蛇的人是他!”
“為什麼?”鬱少漠問。
“因為他討厭我啊!”寧喬喬理所當然地道:“他看不慣我參加入宗儀式,而且我現在還不幫他了,所以新仇舊恨一起算,他幹脆就用毒蛇咬死我算了!你不覺得他就是這種人嗎?”
東瀾勁那個殘暴沒人性的性格,說殺就殺完全符合他的作風。
“未必。”鬱少漠卻搖了搖頭。
“為什麼?”寧喬喬疑惑地皺起眉。
鬱少漠鷹眸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想想,每個人都知道他和你不和,你出事了大家第一個會懷疑他,今天東瀾家的人的反應已經印證了這一點,他這麼做豈不是很容易暴露?”
寧喬喬眉頭一皺:“那他也可以利用這一點來為自己開脫啊!正因為他是最有可能對我下手的人,所以他不會對我下手,這反而掩蓋了他對我下手的事實。”
“他是可以。”鬱少漠點了點頭:“但是你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麼事?”寧喬喬疑惑地問。
鬱少漠鷹眸定定地注視著她:“他知道我們有香囊。”
寧喬喬愣住了,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皺了皺眉,道:“對啊,東瀾勁知道我們有香囊,蛇根本不會靠近我們,所以他根本沒必要放蛇進來,因為他知道這根本沒用。”
“沒錯。”鬱少漠點了點頭。
寧喬喬皺起眉:“那不是他……是東瀾清?!”
“也不一定。”鬱少漠搖頭道:“你的入宗儀式是一場盛會,他準備了這麼久,儀式還沒有舉行,他還沒在你外公麵前邀功,現在毒死你,儀式便舉行不了了,這對他有什麼好處?”
“也對,入宗儀式最不爽的人是東瀾勁,東瀾清還要利用我和東瀾勁鬧矛盾呢,要是殺了我肯定不符合現在的利益。”寧喬喬說完,想了想,又道:“難道是東瀾靈?”
“他也有可能,不過殺了你對他沒什麼好處,頂多就是能給東瀾清扣上一個安保不力的罪名,還要冒著被查出來是他殺了你的風險,豈不是太不劃算了。”
鬱少漠道。
寧喬喬皺了皺眉,想了一會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有些煩躁地道:“這個也不是,那個也不對,那到底誰才是?難不成那蛇還真能是自己跑進來的?”
“你信嗎?”鬱少漠道。
“當然不信。”寧喬喬道。
傻子才會信呢,她看到那條蛇的第一眼除了害怕,就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放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