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她不明白，在場的人基本都不明白。
“把你的話說清楚！”東瀾勁道。
方淵沉默著，他臉上的表情有種和現在的處境不相符的平靜，過了好一會，忽然露出一抹笑，目不斜視地道：“他娶了我愛的女人。”
“你說什麼？”寧喬喬驀地皺起眉。
“什麼？！”
身邊也傳來錯愕的聲音，寧喬喬轉過頭看過去，不知道是東瀾靈還是東瀾令說的，但他們表情都同樣錯愕。
大廳裏也是一片嘩然。
“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你……”齊荷也是滿臉愕然，抬起手臂指著方淵，緊緊皺著眉：“你不要胡說，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你……”
“你和我當然沒關係。”方淵接過話，深深看了眼齊荷，那一眼像是望穿萬年一般，裏麵的深情足以讓這裏的每個人震驚：“你大概不知道，我很久以前就喜歡你了，從你第一次來東瀾家的時候，我一直以為自己或許是有機會的，直到知道你和東瀾格聯姻的消息……”
他的聲音很低，訴說著一場不為人知的暗戀，甚至都沒有用過多的話，沒有華麗的詞藻。
大廳裏很靜，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齊荷和方淵身上。
齊荷並不是齊家的嫡係大小姐，所以方淵說自己可能有機會也不是沒有可能。
老實說，豪門裏的錯愛寧喬喬聽過不少，但是像這樣愛到能殺了自己愛的女人的丈夫，而且還是在已經和對方不可能、知道被查出來會是什麼結局的情況下依然選擇這樣去做，方淵對東瀾格的難以忍受到底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齊荷大概是沒想到方淵竟然真的喜歡她，一直沉默著，過了一會才道：“就因為這樣，你就殺了我的丈夫？！”
“他根本配不上你！”
方淵轉過頭眼神定定的看著她。
男人大概就是這樣，沒有得到，所以就對得到的那個人充滿不屑。
“他配不上我，難道你就配得上嗎？”齊荷眼裏像是鋪了一層寒霜。
方淵渾身一震：“少奶奶……”
“現在一想到你曾經為我治過傷，我就覺得想吐！”齊荷冰冷的聲音有些咄咄逼人。
“……”
寧喬喬微微皺了皺眉。
她倒不是同情方淵，隻是覺得現在方淵已經沒有任何退路了，齊荷沒有必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方淵跪在地上，臉色已經隻能用慘白來形容。
“所以你因為小格娶了齊荷為妻，一直嫉妒他，就在他的酒裏下了毒。”
東瀾蒼問道。
“是！”
事到如今，方淵已經沒有辯解的必要，況且他一開始也沒打算辯解，皺著眉麵色凝重地道：“家主，是我辜負了您這多年的信任和培養……”
“你沒有對不起我，東瀾家雖然將你養大，但你的今天都是自己掙來的，知道覬覦少奶奶、毒殺少爺的下場嗎？”
東瀾蒼道。
東瀾家從來就不是一個講究恩情的地方，況且東瀾蒼本就是個不問原因，隻看結果的人。
方淵因為喜歡齊荷，所以下毒殺了東瀾格，這其中有什麼樣的隱情，不在東瀾蒼考慮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