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媽咪從來沒有聯係過爹地,這不正常。
在電視上,隻有離婚的人才會這樣。
鬱幸不是看不出來,隻是他怕寧喬喬難過,還一直忍著沒有問。
“我就知道是這樣!你們都當我是小孩子,以為什麼都不說就能騙過我,可我什麼都知道!”
見鬱少寒不說話,鬱幸認為自己說對了,聲音有不滿也有氣憤。
他不想讓寧喬喬和鬱少漠分開,他們是他的爸爸媽媽呀!既然是父母怎們能分開呢?他不想像電視上的那些小孩子一樣做選擇題,要跟爸爸還是要跟媽媽。
“他們不會分開,他們隻是鬧了一些矛盾而已,你爹地很愛你媽咪,你媽咪也是,所以他們一定不會分開。”
鬱少寒道。
“真的嗎?”
鬱幸眼神閃了閃,眼神充滿期待地看著他。
其實,鬱幸想要這樣的答案。
“嗯。”
鬱幸沒有再說什麼,他總覺得今天叔叔有點奇怪,但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敬畏鬱少寒的,不敢多問,在門口站了一會便離開了。
鬱少寒靜靜的站在衣櫃前,一動不動的看著那些衣服,視線久久沒有移開。
他本來是要搶的,可是當她無意間喊出鬱少漠的名字時,他就知道沒有必要了。
她的心裏眼裏都是鬱少漠,如果他再強勢擠進去,隻會讓她徒增煩惱罷了。
其實說不說都無所謂了。
他愛她這件事,本就隻是他一個人的事。
過去是,現在是,將來亦是。
……
直升機停在碼頭,寧喬喬跟著保鏢們登機。
“東瀾小姐,我們先去C國,然後換成客機,接下來還要飛行8個小時,可能有些辛苦,請您忍耐一些。”
君家一名保鏢恭敬地道。
“沒關係。”寧喬喬點了點頭。
“我叫時風,東瀾小姐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我,現在您要喝點什麼?”
這名叫時風的年輕保鏢道。
“麻煩你給我一杯水,謝謝。”寧喬喬道。
“請您稍等。”
時風去給寧喬喬倒了一杯水,在她麵前放下後便離開了。
大概是為了給她一個私人空間,保鏢們都呆在前麵。
寧喬喬喝了口水,看了會窗外,忽然想起鬱少寒送給她的本子,低下頭打開包。
本子靜靜的躺在包裏,她正要伸手拿出來,忽然看到旁邊幾張折好的紙,有些疑惑地皺起眉。
她不記得在收拾東西時放過這些紙,寧喬喬將紙從包裏拿出來,打開後看到上麵的內容,頓時愣住了。
紙是畫的是卡通畫,上麵有一個長頭發的女人,旁邊有一個可愛的小男孩。
女人和小男孩一起吃飯、洗臉,女人在看電視,小男孩坐在她身邊乖乖的望著她。
寧喬喬眼睛瞬間酸澀。
這是鬱幸畫的她和他!
是他們平時在一起生活時的片段!
寧喬喬翻到第二張紙,隻見上麵畫著女人和小男孩吵架了,小男孩哭得很傷心,可是女人轉過頭看向另一邊,她並不安慰小男孩,甚至都不看他。
第三張紙。
女人托著行李箱從門口離開,後麵小男孩躲在一根柱子後,呆呆的望著她。
看到這裏寧喬喬就忍不住了,眼淚決堤而下,滴在畫紙上。
第四張紙。
上麵是一個小男孩坐在門框上,身影孤零零的,呆呆的望著門口的路。
第五張紙。
是一個女人站在門口,小男孩撲進她懷裏,緊緊抱住她。
寧喬喬低下頭,將頭埋在手臂裏麵,發出嗚咽的痛哭聲,拿著畫紙的手不停的顫抖。
這應該是她離開前,鬱幸偷偷放在她包裏的。
他不好意思跟她說話,所以將說的話都寫在了紙上。
最後幾張畫紙的意思是他會在這裏等她,她會來,他們還會很高興的在一起……
寧喬喬不知道鬱幸什麼時候學會畫畫的,這些圖裏女人的人物像明顯要比小男孩流暢得多,顯然他應該是經常畫她。
寧喬喬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心情,其實鬱幸畫錯了,看到他生氣哭泣的時候,她不是冷漠的,她很心疼,很難過……
“小小姐。”
肩上忽然被人拍了拍。
寧喬喬抬起頭,淚眼模糊的視線裏出現驚月的影子,隻見他拿著紙巾遞給她。
寧喬喬眼神閃了閃,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通紅的看著手裏的畫紙。
“您是在想您的孩子和那個男人嗎?”
驚月看著她問。
“什麼?”寧喬喬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