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這就對了,氣壞了身子,吃虧的還是你。”看她如此大度,二王子深感欣慰心情都與外麵的天一樣,跟著明媚起來。
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聽見楊瀾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放我出去?我在這營帳裏呆了半個多月,實在是悶得慌了,得出去走動走動,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才成,否則人都要發黴了。”
二王子笑道:“我們北羌天氣冷,長不出黴來的。”
聞言,楊瀾不禁心頭一沉,類似的話,流火不久之前也才跟她說過來著,也不知他現而今如何了,會否因為她的失蹤而焦急萬分,日夜不安?
“我不讓你出去,那都是為你好,並非想要囚禁你。”
“關著我也叫為我好?”
“我這不是擔心你身體尚未複原,出去吹了風會受涼生病嗎?”二王子忽然坐近一些,伸出手臂,順勢攬住楊瀾的肩,“你在營帳裏多待幾天,把身子養好了,再出去走動,那也不遲。”
楊瀾斜眼瞥了一下那隻搭在自己肩頭的爪子,暗暗咬牙,要不是自己現在手臂受傷,且人在屋簷下的話,一定廢了他這隻胳膊!
“那要再過幾天,我才能出去?”
“至少,得再過五天吧。”二王子給出一個準確的數字。
“五天太久了,”楊瀾想了想,跟他還價,“兩天,行不行?”
二王子搖搖頭:“醫官說了,你之前失血過多,元氣尚未恢複,得再養幾天,兩天時間太短了。”
“那就三天?”楊瀾繼續還價。
“三天……”二王子尋思著,猶豫了半晌,點頭道:“好吧,就三天,三日後,我便讓侍衛給你放行。”
“當真?”楊瀾兩眼放光,琥珀色的眸子閃著興奮,“你不可能說話不算數,到時候又反悔啊!”
“我哪是出爾反爾之人?”二王子再次被她逗笑,“放心吧,三天後我定兌現諾言。”
楊瀾這才滿意,心裏暗暗激動,隻要能踏出這座營帳,擺脫那幾個侍衛,要溜走就容易多了。
“對了,今日來,我還有個好消息要跟你說。”二王子忽然說。
人都做了俘虜了,還能有什麼好消息?楊瀾絲毫不為所動,十分不激動地問道:“什麼好消息?”
“你我的婚期已經定下來了,就在兩個月後,也就是四月初九。”
“什麼?”
婚期?!
楊瀾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好家夥,這人也太心急了吧?半月前才編了個謊,說她是未過門的妻子,現在就把婚期都定下了?且就在兩個月後?
倘若她未能在那之前及時逃跑成功,難道就真要嫁給他不成?
“四月初九會不會太倉促了點?而且,四這個數字似乎不太吉利啊,不如換一個?”
二王子就是傻子也能品出她話中的意思,先投去審視的眼神,而後似笑非笑道:“那就換成三,如何?”
楊瀾眉心一跳,脫口道:“那更不行了。”
“怎麼不行?”
“因為……更加倉促啊。”
“我還以為你是不願意跟我成親呢。”二王子一邊說,一邊盯著她的眼睛,“什麼吉利不吉利的,那是大榮人的觀念,咱們北羌人不講究這些,就定在四月。”
他眼裏有懷疑,楊瀾察覺出了,因此不敢再多言,否則被其瞧出端倪來,她就完犢子了。
思索片刻,隻得點頭:“既然你堅持,那便聽你的好了,我沒什麼意見。”
“那就好。”
二王子看她這麼爽快,心底的懷疑瞬間消散,手臂也下意識地攬得緊了些,“等過了這兩個月,你我便是夫妻了。”
楊瀾往旁邊挪開一點,盡量壓下心頭的反感,淡笑道:“雖說咱們已有婚約,但畢竟還沒拜堂,我覺得,還是保持一點距離為好,免得讓人說閑話,尤其你還是堂堂二王子,倘若壞了名聲,總歸是不利的,你說呢?”
相比起北羌來說,大榮的女子相對要保守些,在意什麼男女授受不親,這一點,二王子自是知道,隻不過他沒想到這人失去了記憶,下意識裏,也還保留著從前的觀念。
不過這也正常,隻兩個月而已,很快就過去,他也未嚐就不能忍一忍。
“說的是。”遂鬆開手臂,並主動錯開些距離,笑問:“這樣滿意了吧?”
“多謝二王子理解。”